是為你而來

小說:難言夏語 作者:吳桐

“如若你我再見,是否仍是當初少年。”海城一中的廣播放著最近火起來的歌《你我》——今天是海城一中的開學季,這裡彙集了來自各地的極品中的佼佼者。在海城,你可能是塊金子,但是這裡金碧輝煌。這裡充斥著紙醉金迷,也埋藏了無數人的夢。

楚夢第一次來到海城,這裡的快節奏她還是有點難以適應:沉默的打工人邊吃早點邊趕著上班,學生們匆忙進入校園,路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楚夢感覺自己有點格格不入。不錯,海城是一座很“排外”的城市,這裡只有快節奏,這裡只承認強者,這裡的人每天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永遠為自己的明天而活。

揣著錄取通知書,楚夢揣著忐忑的心進了海城一中。楚夢來自海城周邊一個市的小縣城,而她考來海城一中,只有一個目的……

“夢夢,你到一中了嗎?”電話裡傳來一個俏皮的女孩子的聲音。“我剛到,你那邊怎麼樣了?”“我剛剛弄完註冊,可惜了,沒能跟你考到同一個學校。沒關係!平時我也可以去找你,你要是有空也記得來七中找我!”楚夢笑了笑:“好好好,等我有空就去找你。”掛了電話,楚夢也趕緊去報道了。

海城一中,海城公立學校裡的“黃埔軍校”,師資實力十分雄厚,學校面積堪比大學,強制住宿,但配套設施完善,住宿費、學費等全部免費。這裡只要強者,無論貧富。入學條件十分苛刻,但無論是富家子弟,還是普通家庭,無不把海城一中當作至高理想。

報道十分順利,前往宿舍大樓時經過校中央廣場,一座雕像屹立於此,正是海城一中創始人徐言,雕像底座上是座右銘:“為曾經的你,未來的你,更為現在的你而活。”旁邊是一塊電子大熒幕,上面是新生的前百成績排名。楚夢順著看下去,第一名以距離滿分一分之差的成績霸佔榜首,如此耀眼的天之驕子楚夢卻沒有多看幾眼。繼續往下看,第二三四名都是各差一分分出了排名,但楚夢沒時間關注他們——直到她的目光停留在第十名的成績上:江橋。看到這個名字,楚夢露出了一絲笑容,片刻往下看去,在第四十五名才看到自己的名字。還是有所差距,楚夢心裡這般想,就這樣來到了宿舍大樓。

很早之前宿舍就分好了,新舍友也很好相處,幾人一起去食堂吃了午飯。海城一中的食堂也是最好的,不僅有各式菜品,還有眾多餐廳,完全不存在搶飯的情況。

下午是班級見面會,也就是新同學之間彼此熟悉一下。陸陸續續教室裡坐滿了人,一位幹練的女老師走了進來:“歡迎各位來到海城一中,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我叫柳婷。我先宣告一點,我不管你們以前來自哪裡,曾經是什麼天才,你們現在來到了一中,來到了我的班裡,現在你們就是一樣的。海城一中是所有人擠破頭都想進來的,如果你們不努力,不好意思,海城一中永遠不缺天才。”班主任剛開學就給了下馬威,但這就是海城一中的特點——老師有底氣這麼說,這裡所有的老師都是頂級,有眾多海歸教師,更有是教育局的泰斗級人物。楚夢認真地聽著,她要成為這個班的第一,要不斷接近那個優秀的他……

一中在註冊的當天乃至第二天都不上課和上晚自習,學校方面是想讓新生快速瞭解校園並且快速融入其中。一中課餘時間是不管學生使用手機的,這樣子也極大地方便學生在校內的生活。

楚夢一直在打聽江橋的班級——其實也不需要打探,一中是按照成績劃分班級,30個人一個班,江橋在第十名,自然就是一班,而她排在45名,在2班。在高一上學期就會按照科目分出班級,她想要跟江橋在一個班裡,就必須打敗比她優秀數倍的人。

兩天的休閒時間結束後,楚夢進入了緊張且激烈競爭的高中生活。儘管再上高中之前她就預習了高中的內容,但是新穎的題目和老師神速的講課效率也只是讓楚夢勉勉強強跟得上——可是老師老是說一些專業的術語,楚夢也很難適應,海城的精英教育也讓其他地區來到海城一中的學子感到一陣愁苦。

就在這種高壓學習的情況下,楚夢度過了在一中的第一週,這段時間裡她也結交了許多新朋友,也對海城有了更多的瞭解。很快就迎來了軍訓,海城一中的軍訓程度同時也是最嚴厲的——軍訓兩週,風雨無阻,學校嚴格執行,絕對不會出現偽造病假這種情況。

“我要走了。”“那你以後還會記得我嗎?”……夢中驚醒,楚夢猛然坐起,身後已是一片冷汗。原來已經十二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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