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月想知道屋裡的那人是不是她的母親,被李氏拉住。眾人站在院中等著看笑話。
帶聽到女人聲音後,李氏才帶著她們進屋。
李氏看到屋內景況,心中的竊喜不見,“怎麼會這樣?”
那女人穿好衣服跪在床邊,不停地抹眼淚。
葉尋柏怒氣絲毫不減,“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在大夫人的房中行這種骯髒之事!”
葉南月心細,認出了丫鬟,“這不是嬸孃院裡新來的丫鬟嗎,不好好伺候嬸孃,來我母親院中行齷齪之事,好不要臉!”
“老爺,奴婢冤枉啊!奴婢奉夫人之命來給大夫人送茶水,進屋就被人一棒子敲暈,醒來後就成了這樣。”
丫鬟哭的是梨花帶雨,想她送茶前還是一個黃花大姑娘,送茶後就成了破鞋,還被人指著罵,心中冤屈堪比竇娥。
李氏氣急了,對著丫鬟就是一耳光,“你個賤蹄子,我是讓你來送茶,不是讓你來勾引男人上床的。
“被人敲暈,你是說大夫人院中的人不守規矩?哼!我看不過你找的藉口罷了!”
“事已至此,還敢滿口胡言!”
“來人!把這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給我拖出去,發賣了!”
李氏不聽丫鬟的解釋,也不給她再解釋的機會,直接斷了她的後路。
丫鬟聽到發賣二字,頓時嚇白了臉,拽著李氏的衣角直叫冤枉,而那個男人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
李氏抽身,任由她被人拖走嘶喊。
事情的主角都走了,也沒了什麼看頭,眾人不歡而散。
葉南煙站在門邊含笑看完這一齣戲,說實話,演的真爛!一個未經世事的姑娘勾引一個不惑之年的男人,虧她想得出來。
這群人,從始至終,沒人好奇鄒氏身在何處,沒人提起她去了哪裡,更沒人提出找她。
屋簷拐角有一人影一閃而過,葉南煙裝作沒看到跟著眾人離開。
風拂動水面,柳枝也有情,杯中酒映出眼前人。
葉南煙最近喜歡在柳樹下席地而坐,對月獨酌。
但總有人喜歡打破這份意境。
“師姐好雅興。”
“只有一盞杯子嗎?”
“巧了,我帶了一盞。”
葉南煙只顧著尋思那一閃而過的身影,沒心思理會他。
宋辭遠習以為常,收了扇、撩衣,擠在葉南煙身邊,遠看像是相擁在一起。
“師姐在想什麼呢,如此入神。”
葉南煙晃動杯杓,“今天,葉家二夫人請我去葉府看了一出好戲。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
“誰?”
“不知道,但我把他畫下來了。”
今日,葉南煙看到那一對男女時,第一時間注意到的是那個男人,尋常人偷做那種事被發現後應該驚慌、害怕,而他看似害怕,實則很平靜,絲毫不畏懼,全程一句解釋都沒有。
人散後,葉南煙問了葉南月,葉南月說她從未見過他,隨後葉南煙又問了葉府的下人,她們也表示沒見過。
一個從未出現在葉府的人,葉尋柏夫妻應當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卻不指明他的身份,實在可疑。
於是葉南煙回來後將那男人的模樣畫下。
宋辭遠接過畫紙,看也不看塞進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