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蘿媽深夜多次找我,可謂費勁了心思。”
葉南煙在外的那些日子,想明白了很多事,蘿媽找她、老夫人對她好、李氏害她,不過是因為她是葉尋章的孩子,雖說是私生女,但她也有資格接手葉氏商號的能力。
起初她的存在對兩家都不好,但眼下的境況,她起了最關鍵的作用,她站在哪邊哪邊的勝算就大。
“蘿媽辦事周密,竟還能被你識破,姑娘果然聰慧。”
葉琮儒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越來越敬佩。
“所以,眼下你有何打算?”
既然決定要幫他,那就要知道他的打算。
“把二叔的那些惡毒醜陋之事公之於眾,讓他從此以後無法在商業中立足。”
“什麼醜事?”
“其實,父親並非死於心悸,而是被葉尋柏害死的!”葉琮儒咬牙切齒,恨透了葉尋柏。
“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
葉尋章去世的那年,他也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不諳世事,怎會知葉尋柏的心機,想來是有人在後面暗中幫助他。
“說來你可能不信,是琮昀告訴我的。”
他?葉南煙眼前閃過葉琮昀那文弱的面孔,確實不信,按道理他應向著他的父母,怎會幫著葉琮儒,葉南煙實在是想不通。
“他說你就信嗎?”
“我是不信的,可是他讓我看了一樣東西,我不得不信。”
“什麼?”葉南煙倒是好奇是什麼竟讓他輕易相信葉琮昀。
“蒙聞,姑娘可能不知,它來自西域,是一種香,似毒非毒,難以察覺,但能讓中毒者五感漸失,尋常大夫一般診斷不出。”
葉南煙起身,若有所思,“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半月前”
那時候她記得葉琮昀不在揚州啊,“你們有書信來往?”
“不,那時他已瞞著他們回揚州,暫居柳客居。”
半月前,柳客居的別院確實住了一位富公子,沒想到竟是葉琮昀。
難不成在她門口放信的是葉琮昀,“你可曾在我門前放過信?”
“我身邊有二叔安插的眼線,不方便行動,信是我讓琮昀寫的,也是他放的。”
的確,葉南煙察覺到了,所以讓宋辭遠守在附近,以免被有心之人聽去。
葉南煙繼續追問,“茶館的戲也是他請的?”
“什麼都逃不過姑娘的雙眼,確實是他請的。”
“你就不怕事成後,他反戈一擊再次奪走家產?”
人心叵測,一個家族為爭奪權利富貴而兄弟反目成仇的不在少數,更別說他二人。
“我信他,他不是這樣的人,我也給過他承諾,他不會背叛我。”
葉琮儒兄妹最大的弊處就是輕易相信一個人。
最好是這樣,葉南煙出於好心還是提醒他,“還是防著些為好。”
“謝大姐好意,大姐有所不知,琮昀他喜歡讀書,最大的志向便是封侯拜相,為百姓造福,奈何二叔嬸孃逼迫,他才迫不得已走上經商之道。”
“那他就不能反抗嗎?”
葉尋柏夫妻就這一個孩子,鬧一鬧說不定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