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琮儒並沒有報官,對於官府的突然插手讓他又喜又驚,當看到葉南煙旁若無事的照顧老夫人,他大概能猜出個一二,“大姐這是怎麼回事?”
葉南煙有時候覺得葉南月的蠢可能是家族遺傳,“他不讓你報官,你就真不去了?”
趙智仁以老夫人的性命相要挾,他不敢去官府,葉南煙理解他的難處,替他報了案。
說起來,葉南煙為了這件事可是費了好大功夫。
之前給葉尋章看病的大夫,他的一家子不知被李氏弄去了哪裡,葉南煙開了好多條件,他都不肯當證人,為了讓他開口,葉南煙順著當年的線索,發現他們已被李氏改姓換名,逼迫他們簽了賣身契,成了奴籍,在小義莊當苦工。
賣身契一時半會找不到,葉南煙只好先把他們救出來,大夫才鬆了口,去了公堂。
至於蘇千江的出現,她就不得而知了。
“原來大姐那日要夢聞是為了這件事,大姐深謀遠慮,琮儒實在佩服。”
“少在這兒捧人,多幹實事。”
葉南煙只見到趙智仁被押出來,心裡頗有疑惑,“二夫人沒和趙智仁在一起嗎?”
“我只見到了趙智仁,並沒有看到嬸孃,大姐是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葉琮儒這些年會了察言觀色,看出葉南煙疑慮的神色,就知此事不對勁。
蘇千江恰好在此刻出屋朝他們走來,無喜無憂,“葉二夫人去了。”
眾人怔住,葉南煙緩過神,起身,神色複雜,“怎麼回事?”
“二夫人腹部被人用利器捅了兩刀,我們去找人的時候,她已失血過多,沒了氣息。”
二夫人是該死,但她應當是死在律法之下,而不是死於意外。
葉南煙不覺抬眼看向趙智仁,被人押著還是一副囂張模樣,會是他嗎?
“葉姑娘,斯人已逝,請節哀。”
話雖是對葉南煙說,卻是給眾人聽的,眾人各有所想,壓根沒人聽進去他說的話。
蘇千江也沒多停,簡單的和葉南煙聊了幾句,去找縣令。
今日蘇千江來完全是巧合,他與縣令是故交,去茶館的路上碰到了縣令,人都有好奇之心,他也就隨著來了。
如今看來又多了一案,還是命案。
發生了命案,在場的有關人員都被一同帶到了府衙審問,除了昏迷不醒的老夫人。
李氏的哥哥也被請到了衙門,血脈至親,他悲憤欲絕,定要找出兇手。
公堂之上,肅靜威嚴,驚堂木響。
命案尤為重要,陳縣令當先斷理李氏一案,而趙智仁成了嫌疑人。
“趙智仁,當時屋中只你二人,她的死跟你脫不了干係。”
趙智仁張嘴就是喊冤,“大人,草民冤枉,我雖與她共處一室,但她非草民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