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霧靄森林。
“嘶,頭好痛。”
烏髮如墨的少女一襲紅衣,撐起半邊身子捂著頭從樹下坐起來。
好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但是什麼都不記得,頭暈目眩地醒來,環顧四周,也完全想不起自已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醒了?”
淡淡地聲音如清泉入谷從上方傳來,將少女嚇了一跳,她抬頭望去。
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斜靠在樹上,一身玄色長袍一看就質地上乘,黑色長髮中摻雜一縷白絲更添神秘感,單是戴著面具露出的半張臉,已經足夠美豔。
不過這不是重點。
少女擦擦口水,站起身來。
“你是誰?”
男子好似有些慘淡地一笑,“果真是一點都不剩啊”
疑惑間,男子翻身落地,又突然靠近,驚得少女險些一屁股又坐地上。
一步步靠近,將少女逼到山壁下,“還記得自已叫什麼嗎?”
她掙扎著,但卻冷靜得可怕,分明失去過去是很可怕的事,但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和她有關聯。
“你想做什麼?”她直視對方。
觸及那無波的眼神,男子的聲音驟然變涼,甚至有點破碎。
“我沒功夫和你耗了,記著,你名為夭,至於姓氏,得你自已去找。”
“我為什麼信你?”她希望男人多說點什麼。
“你有其它的選擇嗎?”
她沉默了。
“前方不遠是太行山,自求多福。”語罷,男人就消失了。
“喂!”
少女追出去幾步,究竟是沒尋到蹤跡了。
她皺眉,大腦一片空白,當真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啊。
事到如今,也只有去太行山看看了,那個人,也不太像要害自已吧,反正,總比待著不動好,萬一有答案呢?
太行山。
“參加太行盛會的?報上名來。”
“桃夭。”胡亂給自已起了一個姓,先這麼用著吧。
“夭?這可不是個好字兒。”
桃夭眉毛一挑“怎麼說?”
“誰不知道魔教當年消失的教主被宗祠老祖宗賜名為夭,哪有父母給孩子起這個名字。”
“噢?那你看,我像不像那個教主?”
“!”負責報名的弟子神色一凜。
一把長劍頃刻間就架在了桃夭的脖子上。
“你究竟是誰?”
“開個玩笑啦,”劍尖涼涼的觸感讓桃夭感覺有點不適,“我無父無母,名字是自已隨便起的,不知道還有這講究。”
正當雙方還在僵持的時候,一個白色身影飛來,悄然落地。
“師弟,不要為難她了,她周身魔氣靈氣皆無,受不住你一刀的。”
“可是...”
“那個魔教教主已經消失了七年了,這位道友看著還未及笄,不要太過敏感了。”
“好吧,抱歉了姑娘。”
“無礙。”看來她真的不是那什麼教主,如果那個教主沒死,現在起碼也不該還未及笄,而她這副軀體,至多十二三歲,七年前一個五六歲的毛孩能跑到哪去。
“風師兄怎麼來了?”弟子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