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隆去了次漠北,積壓下許多公務。
為此,他連日挑燈夜戰在尚書房。
這日,他剛剛批完最後一本奏摺,終於擱下筆,轉了轉手腕,長舒一口氣。
龐文便來稟報,“陛下,柳姑娘求見。”
天隆雙眉一皺,柳言茹?
這麼晚了,還來幹嘛?
“朕歇下了,有事讓她明日再來。”
“陛下,言茹知道您沒歇下,言茹見您如此辛苦,日日挑燈夜戰,特意做了些小點心,您嚐嚐好吃嗎?”
柳言茹竟不請自入了。
天隆雙眉微蹙,到底看在她是太師府最後一點血脈的份上,不與之計較。
“物品都收拾好了嗎?朕明日安排人送你去長公主府。”
柳言茹開啟食盒的手一頓,繼而淡然一笑,“都收拾好了,隨時可離開。”
天隆點點頭,他忙碌到現在,當真有些餓了。
看著眼前飄著香氣的點心,心裡泛起了委屈。
他的小姑娘已經很久沒有給他送點心了,連個笑臉都沒有。
柳言茹見他怔忡的樣子,料想他又想到了建章,頓時心一沉。
“陛下,快嚐嚐,涼了便不好吃了。”
小太監上前,每一碟裡的點心都挑了嚐了起來。
柳言茹一愣,頓時明白過來。
她的臉漲得通紅,“對不起,是妾身失禮了。”
“無妨!”
見小太監無事,天隆便挑著盤子裡的點心吃了幾塊。
柳言茹一直陪著陛下,哪怕陛下吃了點心,依舊沒有退下。
龐文提醒她,“柳姑娘,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柳言茹像是沒聽明白,笑道,“無事,妾身明日便要離宮,今日便多陪陪陛下吧。”
龐文眼皮往上一翻。
好個不知羞的女子。
陛下要不要你陪還兩說。
明明是已嫁之身,還期待著爬龍床嗎?
不過天隆沒有發話,他也不便再多說什麼,躬身靜立一旁。
驀地,天隆的臉色一變。
他狠狠地扣住柳言茹的脖頸,“你在點心裡放了什麼?”
柳言茹見藥效到了,關心地問道,“陛下,您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需要言茹做些什麼?”
說罷,竟將整個身子貼近天隆。
一股沖鼻的異香撲入鼻翼,刺激得天隆頭腦發漲。
他猛得一把推開柳言茹,“大膽,竟敢給朕下藥。”
柳言茹笑了起來,“陛下,言茹在,今晚,就由言茹伺候您吧。”
說完,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再次貼了上來。
不僅如此,竟大膽地伸手想脫去天隆的外袍。
“來人!”
暗衛唰唰地飛了下來。
劍尖直指柳言茹,嚇得她連連後退。
“將她押往慎刑司,送朕去上璋宮。”
建章和連容、毛元打葉子牌,夜深了依舊雙目炯炯。
連容、毛元哈欠連天,建章終於發現兩人的異常。
“嗨,累了早說麼,我還能強留你們?”
建章立刻散了牌局,連容伺候她洗漱後,便退下了。
她歷來不喜人值夜,所以並沒有留人在殿內。
她剛剛歇下,一接觸到軟香的被褥,瞌睡蟲立現,她打了個哈欠,陷入沉沉的夢鄉。
這是個CHUN夢。
夢裡,天隆糾纏著她,唇舌所到之處,掀起一陣陣熱浪。
她太熱了,試圖推開天隆。
他們還沒成親呢,她還想仗劍行走江湖,怎麼能……
可是天隆的力氣好大,她怎麼也掙脫不開。
突然,胸口傳來一陣刺痛,疼得她一驚,人漸漸地清醒。
醒來便發現,原來一切都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