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真尋目光銳利起來,“在電離層?”
玲子靠在門上小聲抽噎幾乎說不出話來,真尋將她攙扶到沙發上,倒了杯溫水放在玲子面前。
真尋默默遞著紙巾,等玲子情緒稍微平復以後輕聲問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玲子悲傷地閉上雙眼,她斷斷續續地敘述起事情經過:“前...前幾次的試飛沒有任何問題,爬升到...到八萬米的時候,飛機...被怪物摧毀了。”
說到這裡,玲子的眼淚又剋制不住地流下,“三浦哥哥,沒能生還。”
玲子依靠在真尋懷裡,淚水打溼了他的衣服。
真尋輕輕拍著玲子的後背,他柔聲說道:“三浦隊長遇到怪物後,憑他的飛行技術也不能躲避嗎?”
玲子的聲音荏弱不堪:“我們瞬間就和三浦哥哥失去了聯絡,一天之後我們才找到黑匣子。”
“一隻巨大的怪鳥突然出現在飛機前面,它吐出白光後畫面就中斷了。時間實在太短,根本沒人能來得及反應。”
玲子抬頭望著真尋,她痛苦地說道:“怪物是地球給人類的警示嗎?人類的進取心是悲劇的根源嗎?”
看著玲子迷惘的樣子,真尋安慰道:“別想那麼多,先睡一覺吧。”
親人逝去的傷感、內心的自責和對未來的茫然讓玲子這幾天身心俱疲,在真尋的寬慰下,她漸漸睡去。
“悲劇會再次出現。”怪鳥化作人形奸惡地邪笑著,它的眼睛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兇光。
“不要!”玲子從睡夢中驚醒。
這番動作也吵醒了坐在床邊打盹的真尋,“做噩夢了嗎?別怕。”
玲子的頭髮散亂著,她倚著床屏無助地問著真尋:“悲劇,還會出現嗎?”
真尋在賽克斯療養醫院把玲子安頓好後,他來到了居間昭雄的辦公室。
煙霧繚繞的房間,面容剛毅的昭雄長官正處理著政務。佈滿血絲的眼睛卻透露出他此時揹負的不小壓力。
真尋開門見山地說道:“居間長官,我要駕駛‘飛燕’測試機,找出三浦隊長犧牲的原因!”
居間昭雄內心一痛,女婿的去世和女兒那悲傷到恍惚的神情像針一樣狠狠戳刺在他心上。
但為了人類的未來,技術的發展是不能停歇的。
犧牲,也是必要的!
居間昭雄凝視著真尋,緩緩說道:“千世真尋,我看過你的資料,現年23歲的你已經打破了世界全部的飛行記錄,雖然你現在能被稱作地球第一飛行員,但這項任務有極大的危險,你真的想好了嗎?”
“請把三浦隊長的飛行路線發到我的郵箱,後天我進行試飛。”真尋略一鞠躬便離開了辦公室。
拿著飛行路線圖,真尋在異次元裡計算著空間座標。
八萬米的高空出現了一個空間旋渦,艾斯基拉從空間門內走了出來。
高空的電離子混亂且狂暴,尤其那一個黑色的雲團,裡面的電離子不斷聚合離散。
艾斯基拉卻絲毫不受影響,他的身體被亞波人特意增加了光防特性,身上的盔甲也能夠抵擋光線能量,因此區區電離子運動帶來的損害對他來說可以忽略不計。
艾斯基拉以這片區域為中心四處尋找著可疑生物,但除了那片略顯詭異的雲團沒有任何發現。
“怪鳥呢?”艾斯基拉困惑不已,“消失了?是正常離開還是其他原因?”
艾斯基拉又搜尋了一段時間,一無所獲後帶著疑問離開了。
雲團裡一雙顯露紅光的眼睛警惕地盯著艾斯基拉,直到他離去才稍卸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