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戲曲大師的訴說,戲曲協會代言人。(2 / 2)

戲曲傳統,喜歡的觀眾會為臺上的演員進行打賞,扔在地上的歸劇團所有,上臺放在演員身上的,說明觀眾對這個人演的十分喜愛。

在以前日子苦的時候扔什麼的都有,瓜果蔬菜,菸酒糖茶,梅老先生曾經在演戲的時候還收到過金條。

這種行為也代表著觀眾對演員才藝卓絕最佳認可,也是戲曲演員本身最大的榮譽。

但這份榮譽放在一個歌手身上......

白生見此連忙喊道:“別扔了!別扔了!我看不...啊,不是,心意我領了,別扔了,浪費錢!”

......

話音落下,直播間頓時樂了起來。

“白生的意思:別扔了,別扔了,我懶得感謝這點仨瓜倆棗。”

“不行了,笑抽了,你看白生那一臉懵逼,笑死我了。”

“每次看他表演總能搞出點不一樣的東西來,趙子龍一身是膽,白生身上全是活。”

“那麼多戲曲大師演的這麼好,都沒接到一個打賞,白生一首歌下去都快被扔上來的東西給淹沒了。”

直播間一陣歡聲笑語。

......

外面的白生苦著一張臉。

第一排的一眾大師都齊齊的站了起來,陳應隆抹去了眼角的淚花,帶著一絲哭腔的笑著說道:“接下來吧,這是觀眾對你的喜愛,我們當年也都經歷過這種,雖然規模比你小了幾十倍。”

這一句,沖淡了第一排有些傷感的氣氛,但還是有幾位沉浸在過去的悲傷中。

其中一位大師,評戲的代表人物,王英蘭顫抖的說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赤憐。”白生答道。

“好一個赤憐,即便是戲子,也身懷著一顆赤子之心,好啊!”

王英蘭顫抖的朝著舞臺挪著身體,她已經九十了,能動就已經算是個奇蹟,所以身旁兩個比她稍微年輕一點的攙扶著往前走。

她邊走著,邊訴說著故事,由旁人在嘴邊託著麥克風。

全場所有人的歡呼聲都開始靜了下來,好奇的看著這位老人家想要說些什麼。

“我生在一個普通家庭裡,小的時候父母被鬼子殘害,我藏在地窖裡躲過了一劫,但家裡已經被洗劫一空,沒辦法,我只能上街要飯,那年我九歲。”

王英蘭用著近乎有些平淡的語氣講述著這段悲慘的過去。

眾人聽後無不微微張開嘴,眼中的是無以復加的震驚和同情,能讓一個九歲孩子在跨越了十倍的時間裡,記得如此刻骨銘心,可見當年那些畜生到底做了些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王英蘭繼續訴說著:“後來的我很幸運,在要餓死的時候被戲班子收養,成為了班主的徒弟,有了口飯吃,還能練戲,以後上臺也算有了一番本事。”

“練戲的日子很苦,我每天都受傷,只有實在不行的時候才會被允許休息一下,可即便如此,我也沒有絲毫怨言,因為我能感受到班主和師孃是想讓我快點學會,每次我受傷的時候,都是師孃貼心的給我擦藥,我本以為生活就會這麼過去,等到我學成的時候,就可以賺錢孝敬二位了。”。

“在那一天,那群畜生鬼子攻破了城門,對我們的城市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鬼子軍官讓班主去給他們唱戲,班主不願,師孃就被強行帶走凌辱一夜,第二天不堪受辱自殺,為了保護我們,班主只能去給那群畜生唱戲,讓我們跑。”

說到這的時候,王英蘭越來越激動,但年齡大了,氣息跟不上,開始不斷的咳嗽。

等緩過來之後,她聲音明顯有些微弱,但卻無視身邊人關心的眼神繼續說道:“戲班子的人都跑了,只有我因為擔心班主,偷偷跑了回來,但卻看到班主用水袖在房簷上上吊自盡。”

“給鬼子唱戲,他不堪受辱自盡了!”

聲音激動,渾身顫抖,但那渾濁的眼神卻充滿了仇恨和無可奈何。

“世人常說戲子無情,曾經的我十分不服氣,與人爭辯拿出班主的事蹟,卻被人說是憑空捏造,只因史書上沒寫,地方也沒有記載。”

“小夥子,你叫白生吧。感謝你為那些在危難時期遭受鬼子脅迫,被迫唱戲的戲子,以及那些不願意被殘忍殺害但未被記載的人正名,而不是僅僅用‘戲子無情’這樣殘酷的話來概括他們。”

“還請受我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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