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認為李玉婷是妥協了決定留下來好好過日子,但是我不這麼覺得,我總覺得她在醞釀著什麼東西。
這天李玉婷來我家,我媽恰好去後山菜地裡去了,我爸也不在家,只有我一個人被鎖在屋子裡。
李玉婷終於和我說了她計劃的一部分。
“桃花我要辦結婚酒,那天我會把所有人都邀請來我家,你乘著這個時候逃吧,逃出去後你記得我交你的那些”。
我有些不理解李玉婷態度的轉變:“你不是說我逃不出去嗎?你不是說我跑不贏會被抓回來嗎?”。
李玉婷沒有作別的解釋,只抿著嘴笑了笑:“你不用往山裡走,你一直沿著小路走不要停,走三天能走到鎮子,但你不要在那裡報警,搭車去市裡報警知道嗎?”。
我又看了看腳上鎖著的鐐銬嘆了口氣:“我沒鑰匙打不開”。
李玉婷說她有辦法。
李玉婷在家裡鬧著要辦結婚酒,可我們村沒幾個女人是辦過結婚酒的,最多是買回來的時候請要好的人吃頓飯喝點自家釀的酒。
但李玉婷要穿嫁衣要請全村人都過來吃酒,還不收人家的份子錢,桂花嬸當然不同意,就連他男人也不同意,說她敗家娘們,別以為有點本事就作,不聽話等一下捱打。
但李玉婷最終還是說服了他男人。
她報了一個卡號給她男人,說裡面有很多錢,讓他男人取出來辦酒,說別人家娶媳婦都是八抬大轎她這樣沒面子,而後又撒嬌哄著他男人說她還在外面的銀行裡存了很多錢。
只有給她風風光光的辦一場酒她才肯告訴男人卡號和密碼。
這麼一來不僅僅男人同意了就連桂花嬸也沒意見,說的時候都笑的和個麥芽一樣,村裡到處宣揚自已家取了個金元寶。
李玉婷辦酒的日子確定下來了,三根半夜她找到我,給了我一瓶雞血,讓我裝作是初潮來了。
第二天我把雞血倒了一點在內褲上,開始鬼哭狼嚎。
我媽進來本要罵我,但是看到我褲子上的血又憋了回去別提多開心了,立馬就屁顛屁顛的跑到村長家去拿藥了。
怕我不喝藥,都準備灌我,但我似乎認命把藥喝了下去,喝下去之後癱倒在地上嚷嚷肚子疼,又把被我故意磨破皮的腳腕露出來。
“肚子疼,腳腕也好疼,媽求求你把鐐銬開啟吧,我又跑不掉”。
我媽看到我腳腕上的傷痕心疼的不得了,再三糾結之下還是開啟了鐐銬。
但是命令我弟必須時時刻刻看著我,就連學都不讓我弟去上了。
我藉著要脫褲子上廁所把我弟轟了出去關上門,把剛剛喝下去的藥汁都扣著喉嚨吐了出來。
三根半夜的時候李玉婷會偷偷來給我送水送吃的。
就這麼連續了三天,我裝的越來越虛弱,甚至是抬手端碗都費勁,我爸媽這才放下心來,這幅樣子肯定跑不了。
但看著我腳腕上的瑕疵又免不了心疼,商量著晚兩天送我去,等我腳腕上的傷好。
呵呵。
他們等不到那一天了。
第五日晚上就是李玉婷辦喜酒的日子,因為不要份子錢所以都是拖家帶口的去,除了我家,我媽還是不放心要我弟看著我,我弟鬧著要去,媽媽說會給他帶一大碗的好吃的回來這才罷休。
我弟就坐在房間裡,喝著牛奶,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喝完一杯砸吧砸吧嘴,我告訴他加幾勺白糖才好喝。
我告訴他,媽媽把白糖藏在哪裡,但我弟不放心我,怕我跑了很是猶豫。
我說我現在站起來都腿軟跑不了,如果實在是怕我跑的話我站起來跟著你和你一起去,不過你也要泡一杯給我。
這個笨東西答應了。
可我的虛弱都是裝的啊。
在我弟把頭伸到櫃子裡找白糖的時候,我抄起了旁邊的打木棍子,打向了我弟的腦袋,第一下他並沒有暈回過頭來驚訝的看著我想要叫。
還沒叫出聲我又來了一下。
他的腦袋很耐打。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七下,第七下才閉上眼睛。
我手有些抖,我不知道他是暈了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