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任務——賢妻青雲志。
我十六歲跟了沈岸,為他披荊斬棘,為他洗衣做羹,為他豁出去過性命。
我們深情對望,他曾允諾。
“賢妻扶我青雲志,定還賢妻萬兩金”。
我深信不疑。
後來沈岸成了上市公司的總裁,我等來的卻是他摟著江曉曉給我送來離婚協議。
我瘋了似得,尖叫嘶吼,揮手打死那個插足的賤人。
手還未落下,沈岸一腳踹向了我的小腹。
沈岸說他早就受夠我了。
我捧住肚子,難以置信,這裡面是我們的孩子。
小腹劇痛,身體不住向後仰去,後腦勺磕在茶几上只覺腦袋劇痛。
恍惚間聽見她身邊的女人驚慌失措指著我。
“啊——她好像死了”。
————————
“啊!死人了”。
江曉曉捂住嘴驚恐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我。
我死了,可是我的靈魂卻留在了此處。
此刻的我終於冷靜下來,死死的盯著沈岸,企圖從他臉上看到一絲懺悔。
可是沒有,他眼中只閃過剎那的慌亂,便摟過江曉曉,將他抱在懷中安撫。
緊接著處理我的屍體。
最後我的死亡被定性成意外。
我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死後沈岸居然任由江曉曉造謠我出軌,說我死有餘辜,說我肚子裡懷上的是別人的野種。
我還得知,沈岸早就和江曉曉在一起了,那無數個在外出差的夜晚都是他在和江曉曉耳摩斯鬢。
而我被矇在鼓裡,心甘情願的為他洗手作羹湯,殊不知我早就成為了圈內人的笑話。
死後的我才真正的看清楚沈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不值得我愛。
沈岸,如果重來一次,我絕不會再愛你。
“易雲嫁給我,做我的妻子好嗎?”。
我看著單膝下跪向我舉起戒指的沈岸片刻恍惚。
緊接著是難以置信。
我居然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沈岸向我求婚的時候。
這個時候的沈岸才二十三歲,年輕俊朗。
他看起來滿眼都是我,可誰又知道其實他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有江曉曉這個情人了。
想到前世我死時的慘狀,沈岸那毫不留情的一腳,只覺得肚子和腦袋隱隱作痛。
想到那個才三個月的孩子,連著我的心也難受起來。
前世的我在此時無疑是最幸福的時刻,然而現在的我只覺得毛骨悚然。
看到沈岸那張臉升起憎惡。
周邊的人看見這一幕紛紛開始起鬨。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嫂子,嫂子,嫂子~”。
而我遲遲沒有反應,此刻我想的是如何將沈岸千刀萬剮。
見我不做反應,沈岸只以為我感動的呆住了,畢竟這是我曾經做夢都想要得到的身份。
沈岸的妻子。
沈岸微笑的看向我目光深情。
“易雲,這些年風風雨雨一直都是你陪在我身邊,你為我做的付出我銘記在心”。
“賢妻扶我青雲志,待來日我定還賢妻萬兩金”。
我差點沒記起來此時正是沈岸的事業上升期。
沈岸深情地看著我,我敏銳的發現他脖子上有紅痕。
他為了業務日日早出晚歸,而我也每日奔波,已經許久沒有性趣過,想來這個時候他就已經和江曉曉在廝混。
我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笑前世的我眼盲心瞎,眼中只有那枚廉價的戒指。
“沈岸,我們分手吧”。
喧鬧的人群頓時寂靜無聲,沈岸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易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用手背推開他舉起的鑽戒,彎腰俯視著這個我曾深愛的男人,手指勾下他的衣領,下邊是一片紅痕。
是個人都懂。
“看得出,你們做的很瘋狂”。
沈岸大驚失色,連忙後退腳步慌亂。
“易雲你誤會了,這些都是臭蟲咬的,我和江曉曉沒有什麼”。
此話一出,街邊起鬨的人,頓時發出了鄙夷之聲。
沈岸話落,迎來我重重一腳,他被我踹飛出去三米,這些年我的業務不是白跑,一腿的腱子肉十分碩壯。
眾人的鄙夷變成驚呼,還有拍手叫好。
我神情冷漠至極,目光直視著他
“我什麼時候說過那個人是江曉曉?”。
“沈岸,在你眼裡我如此愚蠢?”。
上輩子的我的確如此愚蠢,我也不是沒有看到過蛛絲馬跡,我只是選擇忽略,我想男人在外談生意也總有些迫不得已,但堅信他一定堅守著自已的底線。
真是愚昧的可笑。
沈岸在一聲一聲的嗤笑聲當中尊嚴臉面掃地,站起身黑下臉,帶著滿滿怒氣。
“你說的,你別求我”。
我沒應聲,直徑跨出人群離去。
只聽見沈岸把那枚戒指連著盒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回到公寓,這是我和沈岸賺到的第一筆錢買的,我們的家。
但現在不是了。
我打包了沈岸所有的東西,丟出門口。
從現在開始這是我的家。
沈岸顯然氣的厲害,三天未歸,也未打來電話。
以前我們也曾吵架,但每次都是我低頭,不過三個小時便給他打電話認錯。
此時的沈岸正在酒吧當中,他如今也算是事業有點小成,有幾個生意夥伴,左右摟著曼妙的女子臉上帶著醉意。
其中一人是易雲拉過來的夥伴,他看著沈岸蹙眉:“別太過火,嫂子還在家等你呢”。
沈岸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手機,只覺得心中煩悶。
“已經分手了”。
那人忍不住又問了句:“你真和江曉曉做了?”。
沈岸揉著太陽穴沒有絲毫後悔的意思,只道:“那日喝醉了”。
他不知道易雲突然發什麼瘋,但他向來不喜歡被女人拿捏。
又想著以往哪次吵架不是易雲來找他和好,反正晾著晾著她自已就好了。
可一夜過去,沈岸喝了個爛醉,還是沒有等到易雲的電話。
沈岸盯著手機,其中有人明白他的用意,立即拿過沈岸的手機撥通了我的電話。
手機鈴聲響起,我接通,電話那頭是別人的聲音。
“嫂子,沈岸喝醉了,你快來接”。
我只冷漠道:“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