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休整一下,秦鶴鳴從後車廂拿了件T恤換上。方媛坐在駕駛座擦槍,許明琅將鎖著喪屍的鐵鏈拴在後車廂的掛鉤上。
秦鶴鳴自顧自脫了上衣,和許明琅搭話:“拴在車上跟著跑啊?許教授,你是哪裡來的刑部尚書。”
許明琅將掛鉤掛好:“不然坐在車裡?那不是很臭。”
在秦鶴鳴脫褲子的時候他轉過頭。
秦鶴鳴褲子穿一半還湊過來跟他說話:“早知道開個後面有鐵籠的貨車了。”
許明琅躲開他撥出的熱氣:“那樣目標太大,在野外不好操作。”
喪屍對異能者氣息不敏感,但是對汽車發出的聲音非常敏感。
所以前面那車隊才會被攻擊。
“好吧。”秦鶴鳴也不是非要一個答案,就是想和許明琅說兩句話,許明琅一天就是心事重重的,話少的可憐。
“換好了,走吧。”
沾了髒血的衣服被他丟掉,秦鶴鳴拉著許明琅上車。
車很順利地行到目標地點。巨大的軍用卡車停在路邊,一個輪胎都快有人那麼高了。
許明琅去看了看後面喪屍的狀態,還是很有活力,能衝許明琅呲牙,然後被秦鶴鳴踹了一腳,腦袋磕在地上裝死。
“在這等著吧。”許明琅走到圍欄邊,遠離車和人,翻過去靠著欄杆抽菸。
秦鶴鳴自然跟上,還拿著兩袋餅乾。一袋拋給方媛,另一袋塞給許明琅。
“吃點,都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秦鶴鳴坐在他身邊,離的不是很近,恰巧在許明琅的舒適區裡。
“謝謝。”許明琅沒拒絕,伸手接過了。
基地的人也沒耽擱,那邊很快就出發,派了司機過來,現在他們就是等著,到時候護送車隊回去就行。
“回去的時候你跟車走前面,我墊後就行。”秦鶴鳴知道許明琅的打算。
許明琅點點頭,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
這條主幹道從來沒有這麼清淨過,四周寂靜,只偶爾有紅著眼睛的鳥雀飛過,卻因為基因裡的膽小,不敢襲擊人。
秦鶴鳴也抬頭看到頭頂的飛鳥,指著鳥遠去的背影跟許明琅說:“等他們到了三階的樣子,就會非常暴動,如果進了林子驚擾到鳥群,會被啄成篩子。”
“以前我倆出任務,那山裡有禿鷲。”似乎是不太美妙的回憶,“回去之後你給我後背上了半個月的藥。”
那高階禿鷲的嘴和爪子跟電鑽一樣,一下就是一個大坑,為了不讓身板脆弱的許教授受傷,秦鶴鳴捱了禿鷲幾大口。他金屬化的身板都能被咬穿,要是許教授被來上這麼兩口,那應該不光是上藥就能好的事了。
他好像很懷念,自顧自笑,又轉頭看許明琅:“不過沒事,那次我們救了很多人。”
山裡的變電站修好了,給基地外牆通上電,度過了一次恐怖的屍潮。
“就是那次,我們躲過了第二次血月。”
秦鶴鳴就經歷過兩次血月,第一次是末世第二年,第二次就是第七年。
很恐怖,那密密麻麻的喪屍和變異生物,朝著活物無差別攻擊。
基地崗亭上的機槍都打的要炸膛了,根本數不清到底有多少進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