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的那一天雷歐親自在基地門口送。
臨近分別，站在車前，雷歐倒有些不善言辭。
餘裕倒是感情豐富，抱住許明琅不撒手。
許明琅感覺被狗皮膏藥矇住，扒拉兩下都沒扒開。
“好了好了。”許明琅沒辦法，象徵性地拍拍他的背，“要加油。”
秦鶴鳴本來在後面裝東西，轉頭一看，小聲嘖了一下，過來禮貌的把餘裕拉開。
“小氣。”餘裕背過頭去吐槽。
連何願都難得的從實驗室出來了，一看就是熬夜做實驗，一張臉瓦白瓦白的。
“一路注意安全。”
在日出之前，他們就駛離基地。
秦鶴鳴上次不願意開車，但是想著昨天許明琅和雷歐商量事情睡得晚，主動請纓。
許明琅沒想太多，答應了。
直到秦鶴鳴把油門當起飛鍵踩，平地漂移差點把他魂甩出來。
“慢點開。”許明琅出聲制止。
“有點激動。”秦鶴鳴確實很激動，緊閉的空間，空蕩的路面，只剩他和許明琅同處，他需要其他的外力來幫助發洩他的精力。
這一路算是太平，已經是基地清理過的路面了。
許明琅看他收斂了但沒收斂太多的動作，嘆口氣，收回無人機。
“我去後面休息會兒。”
等中午上了國道再換自已開算了。
秦鶴鳴側頭看他：“那我再開慢點。”
床單秦鶴鳴一早就換過，都是新的。
許明琅脫掉鞋子爬到二樓，旁邊還開了個小窗，可以開啟來透氣。
他從枕頭下拿出一本書，是軍醫給他推薦的心理學讀物。最近感覺秦鶴鳴心理越來越不健康了，但是他又排斥看醫生，他只能按著資料自已摸索著看。
第一章，要學會傾聽對方的想法。
他沉吟片刻，這點應該是做到了。只是秦鶴鳴平時話多，真實的想法一直按著不說。
他繼續翻，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
【在適當的時候正面詢問他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合理地滿足他或者拒絕。】
好抽象的話。
看到一半車停了，他扭頭過去，駕駛室和後倉的擋板是透明的，他看到秦鶴鳴停車開門下車，過了幾分鐘拎著刀又上來了，手裡還捏著一個晶核。
“吵到你了嗎？”秦鶴鳴轉頭，把擋板拉下來問他。
“沒有。”許明琅回應。
“你在後面覺得晃嗎？不然坐前面來？”秦鶴鳴試探著問。
剛剛看過的書又重現在自已腦子裡，許明琅半撐著身子：“你希望我坐近一點嗎？”
秦鶴鳴猛地一踩剎車，慣性差點把許明琅甩下去。他拉著上鋪的欄杆，問他：“有東西攔路?”
秦鶴鳴撒謊：“有個野兔子。”
許明琅感覺這樣問太直白了不好，達不到治療效果。把書合上翻身下來：“等我過來了再開。”
拉開擋板上的小側門，許明琅爬回副駕駛坐著，繫好安全帶。
“一個人開車是很無聊，你可以直說的。”許明琅看這四下寂靜，不像有活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