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路途平坦車速比較快，後面到了山地，高速架在半空中，路上隧道也多，行車速度就慢了下來，無人機一直在前面開路。
他們路上沒遇見過人，這一路都是高速路，基本不會有求生者。
傍晚的時候許明琅看著天上的雲，透亮的雲朵，映在灰藍的畫布上。
秦鶴鳴做好飯走過來，看他望著天，攬著他的肩也抬頭看去，看不出什麼名堂，收回目光，低頭親他一口。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他問。
“一會兒前面下道走國道了。”許明琅心裡有了打算，低下頭，“要下暴雨了。”
這邊本來就是在山裡的高速路，再加上植被剷除，抱不住山坡上的泥塊石頭，一下暴雨說不定會大滑坡。
“唔，好。”秦鶴鳴答應道，“先吃飯，吃了咱們就下。”
晚飯後兩個人剛下高速駛進國道，暴雨就來了。
滴滴雨珠落在擋風玻璃上劈啪作響。
“雨太大了，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停車，等雨停了再走。”看著雨勢洶湧，許明琅指揮道。
外面一片灰暗，天空陰沉的很快，閃電照亮半邊天空，隆隆雷聲如萬馬奔騰。
許明琅怕這種天氣繼續開遇到危險，翻著地形圖，找遠離山坡和河岸的高平臺停車。
雨繼續下，停好車，害怕將車裡窗戶都關緊了太憋氣，秦鶴鳴穿著雨衣下車把側面的擋雨板扯出來，在將側面的窗戶開了一小半。
做完這一切他才上車。
暴雨帶來泥土的味道充斥車廂，氣溫一時降了不少。
“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秦鶴鳴用瓦斯爐熱了牛奶拿給許明琅，“喝點熱的。”
許明琅接過，捧著奶看外面。
大雷暴時節，收音機連基地投放的生存報告都接收不到。
氣溫驟降，秦鶴鳴把自已的被子拿來給許明琅搭上，許明琅整個人蜷在搖椅上，秦鶴鳴也想爬上去，但想起昨天已經嘎吱嘎吱抗議的搖椅估計經不起兩次折騰，退而求其次坐在他旁邊的地上，靠著許明琅的腿。
許明琅扯出半截被子分給秦鶴鳴。
“一會兒地上弄髒了。”秦鶴鳴蓋著被子還在找茬，“那我晚上蓋什麼。”
許明琅很耿直：“櫃子裡還有這麼多。”
“但是我最喜歡這個。”秦鶴鳴手摸著他的小腿，將他踩在搖椅上的小腿扯下來搭在自已肩膀上。
許明琅用小腿肚蹭過秦鶴鳴的肩和臉：“是嗎？那你怎麼辦。”
“你收留我一晚上。”
“好啊。”許明琅笑，他膝蓋抬起，腳踩在他的肩上，微微用力，秦鶴鳴順從的往後微仰，“那你怎麼報答我。”
“以身相許。”
“那算了吧，你本來就粘人。”許明琅要收回腳。
秦鶴鳴動作很快，微微蹲起身，一手從他膝窩攬住，另一隻手攬住他的臀，把他從搖椅抱進懷裡。秦鶴鳴坐在地上，許明琅屁股坐在他在左邊大腿，腳踩在他右邊大腿，人還沒反應過來，溼漉漉的吻就湊過來了。
“那不行。”一吻畢，秦鶴鳴手指輕輕替他擦了擦嘴邊晶瑩，一邊道，“問了就得要。”
“強買強賣呢。”
“我們奸商都是這樣的。”
暴雨的郊外，兩個人坐在空蕩房車的地上熱切親吻。
偶爾有絲絲冰冷的雨飄進窗戶裡，都很快蒸騰在秦鶴鳴過高的體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