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旁邊的衛星電話拿來。”許明琅看向程凱。
程凱連滾帶爬去拿許明琅眼神所示的方向。
這衛星電話只有一個按鍵，一個綠色的接聽鍵，電話背後畫著受難的神。
許明琅把衛星電話揣兜裡，準備等著那個所謂的神以後來電話。
“你去外面等我。”秦鶴鳴在大神使的袍子上蹭了蹭鞋底，然後走到許明琅身邊親了親他臉頰，“我把這裡收拾乾淨。”
許明琅轉頭看他：“我們一起。”
“不用。”秦鶴鳴笑得溫和，“我習慣了。你別看，他們叫的很煩人。”
許明琅沒堅持，點點頭：“那我去這邊資料室看看。”
他推門離開。
厚重鐵門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守衛還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看著許明琅出來還在跟他裝熱情好客。
“以前帶回來了多少人?”許明琅問他。
那人一愣，然後不由自主告訴他真實答案：“三百多個。”
許明琅點點頭，從衣兜裡拿出煙點上，他指尖夾著煙，離開時只說：“一會兒裡面的人出來找你說點事。”
風衣的後襬劃出漂亮的弧度，許明琅頭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奇怪。”看門人還在嘀咕，“可惜這麼好的身段也命不久矣。”
許明琅風衣沒繫帶子，內裡衣服下襬塞進褲子裡，再繫上皮帶，腰肢纖細。
“你在說什麼?”後面的門無聲無息的開了，見只有先前那個高大男人出來，看門人還有點納悶，扭頭看裡面。
然後看到秦鶴鳴刀尖上還在滴血。
“你說的是我老婆?”
他最後放大的瞳孔裡映出秦鶴鳴的身影。秦鶴鳴蹲下來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刀。
“還有七個。”
在居民區襲擊獨居老人的六人都被槍決，這裡的十二個，自然是沒有放過的理由。
許明琅挨個推開別墅內部的門。
整個很空蕩，大部分都沒有住人。
他找到頂樓才找到存放資料的地方。
都是些洗腦的言論，許明琅簡單翻過，沒有有價值的東西。
最後他找到一本黑色牛皮包裹的小書，上面寫著“永生的拉普拉斯”。
裡面詳細介紹了蒸血取晶核的方法。
許明琅把這書拿在手上，轉身下樓時遇到一個組織的信徒。
那人顯然沒料到會有人在這上面來。
“你是誰?從哪裡來的。”那人問他。
許明琅看他一眼：“下去。”
沒想到那人精神太脆弱，沒走樓梯下樓，直接從四樓陽臺直接跳了下去。
秦鶴鳴正走過那裡，樓上呼嘯一聲，一個人掉了下來。
別墅的層高都比普通大樓高，四層樓腦瓜著地也足夠異能者摔碎了。
他抬頭，對上許明琅無辜的眼神。
“還有六個。”秦鶴鳴想。
許明琅先回了車上，靠在那裡翻著那本小書。整體的教義有些胡言亂語，但是排列的順序很奇怪，看久了會讓人神志恍惚，不由得去重複書上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