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預定行程多費了一天多，把徐程二人送到了約定的地方。
秦鶴鳴把許明琅分出來的良種和一些資料整理好了塞在徐程他們車的後備箱裡。東西比較多，連後車座也塞滿了東西。
“只能送到這裡，希望你們一路平安。”許明琅與他們禮貌道別。
徐妙妙趴在車窗衝他們揮手，這二人沒多停留，道別後便離開。
直到他們的背影從視野中消失，二人才重新發動車掉頭離開。
在那袋種子中間許明琅塞了二十顆二階晶核，現在對他們沒有多大作用了，索性分了一半出去。
他將這個訊息告知了戚承安。
戚承安回覆的長訊息表達了他的由衷感謝。
沿著主路一直向下，許明琅一直盯著電腦，不知道在想什麼。
到中午吃飯時秦鶴鳴才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許明琅沒隱瞞他：“看了那本書，他的排列方式有點熟悉，好像是熟人。”
還是那本神祇組織的小黑本，那利用視覺差異給人造成奇幻感覺的低階手段沒辦法迷惑他，但是許明琅自已看了他的格式排版，包括遣詞用句，都給人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他叫自已拉普拉斯，許明琅想起一個數學家。他提出了拉普拉斯惡魔這一理論，他講述到，如果可以知道宇宙中每一個原子的確切位置及動量，那麼他就能夠利用牛頓定律展現出宇宙萬物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他是數學家嗎？還是說學數學學瘋了?許明琅思索著，沒有多少頭緒。
“許教授。”秦鶴鳴把頭伸到他面前，和他湊的非常近，呼吸都打在他臉上，“咱們可不能產生思想錯誤呀。”
許明琅沒好氣地推開他，卻被秦鶴鳴抓住手，湊在唇邊親了親。
“看一路了，休息一會兒，準備吃點東西。”
由於當時大濃度空中撒藥的緣故，原本綠樹成蔭的峽谷現在光禿禿的，尖銳的岩石露出來，一如他們現在經歷的末世一樣赤裸裸。
“好。”許明琅和秦鶴鳴一起下車。
穿過山谷的風在空中嗚咽，彷彿啼血般哀鳴。
“峽谷裡氣溫低幾度。”秦鶴鳴摸他後頸的溫度，“不覺得冷吧?”
“不冷。”許明琅搖頭，“我來幫你做飯。”
這一路倒是比許明琅想的要輕鬆多了，其實在出發前他都想到了外面成群的喪屍，還有無處不在的變異物種，他們只能日日躲在車上只求屍潮早點過去了好讓他們繼續行進。
不過這路上的經驗告訴他，變異物種的進化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快，其實與他們二人的速度差不多。
但這隻對他們二人是好訊息，因為這個世界終究是普通人佔了大部分。
吃過飯二人在車上休息了一會兒，秦鶴鳴躺在搖椅上，許明琅坐在他懷裡。
被許明琅重新加固過的搖椅現在堅強的可怕，根本不會因為區區三百來斤而感到腿軟。
許明琅並沒有睡著，那本書上的排列形式和語言表達邏輯都讓他感覺十分眼熟。結合著熟人和數學的方向不斷聯想，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又一個面容，最終被他一一否認。
確定不下來。
人心隔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