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琅晚上處理了些其他研究人員傳給他的複核資料，秦鶴鳴在寢室空地做俯臥撐。
只有他們這裡亮了燈，關掉電腦，許明琅習慣性地捏了捏眉心。
剛剛還撐在地上的秦鶴鳴一下子就靠近：“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下意識的動作。
秦鶴鳴沒出汗，但是因為運動體溫高了些，本來他的體溫就比許明琅高，熱烘烘地湊在許明琅身邊，不肯挪窩。
“我先去洗澡。”他嘴上說著，但是知道秦鶴鳴現在是不會輕易撒手的，人還是坐在椅子上不動。
“幾點了？”秦鶴鳴伸著脖子看，“才十點。”
“明天還要早起。”許明琅懶得掙扎，任他擠進椅子裡被熱意包裹。
“我早上起來動作小點，去下面公共浴室洗漱，你多睡會兒。”秦鶴鳴很貼心。
“別。”許明琅揚起下巴來讓自已能抽出空擋說話，結果秦鶴鳴順著又親到脖子去，“我跟你一起起來，爭取你回來之前把工作做完。”
“好。”秦鶴鳴很開心，許明琅都願意壓縮工作時間來陪著自已了，可以說是非常大的讓步，“那我們先練習一下每天晚上回來做什麼。”
事後兩人擠在狹小浴室，許明琅想把身邊像大狗一樣到處亂拱的秦鶴鳴推出去，但是連手臂都使不上力，反而被他捉住親了兩口。
“我幫你洗。”
“滾蛋。”
許明琅的一些美好素質都被秦鶴鳴頂不見了。
異能者優於常人的身體素質就是好，第二天早上秦鶴鳴一起床許明琅就睜開了眼。
他半邊腦袋埋在被子裡，只露出眼睛看著秦鶴鳴。
“要起來嗎？”秦鶴鳴繫好皮帶，半跪在床上低頭親他，“還是再睡一會兒。”
“幾點了。”許明琅懶得伸手，臉靠近一點，放在秦鶴鳴手心上。
“差三分鐘到五點。”秦鶴鳴空的那隻手看了看時間。
“起來。”許明琅慢騰騰坐起身子，被子從他肩上滑落，赤裸的上身還有沒消完的紅痕。
從第一次的羞惱到現在的習以為常，許明琅的適應性很強。
“外面今天冷，多穿點。”秦鶴鳴幫他找衣服，昨天那條褲子不知道被他丟哪去了，從衣櫃裡重新拿了條來，“腿伸過來。”
許明琅小腿白且直，任由秦鶴鳴一把抓著塞進褲腿裡。
“怎麼吃不胖。”秦鶴鳴小聲埋怨。
“有勁兒就行。”許明琅倒覺得自已屬於正常身材，起碼體檢的時候沒人說過他營養不良。
“哪裡有勁兒了。”秦鶴鳴笑他，“去洗臉吧，我熱牛奶給你。”
時間還算早，他倆吃過早飯後在宿舍樓下道別。
許明琅拒絕了秦鶴鳴送到實驗樓下的舉動：“不是小孩子了。”
秦鶴鳴還想辯解，被許明琅搶先：“去集合吧，早點回來。”
他踮腳親了親秦鶴鳴的唇，一觸即分，但是很好安撫住秦鶴鳴。
天氣已經接近初冬的溫度了，現在天都是黑的。許明琅朝他揮手，然後隱入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