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麼樣了?”哈尼亞嬤嬤擔心看向大殿裡漆黑的空間,悄聲問拉奧。
拉奧搖了搖頭:“從教堂回來後就沒出來過。”他端起一餐盤的食物看向阿零求助:“阿零小姐,麻煩你把它送到殿下那邊去好嗎?”
阿零愣了下,還沒來得及推辭,就聽拉奧說:“殿下心情不好,可能看到你會開心一點。”
阿零默了一瞬,接過餐盤,問:“殿下的母親跟他是怎麼回事?”
哈尼亞嬤嬤剛張嘴要說,突然全身一震,眼睛漆黑,陷入禁制狀態。
拉奧嘆了口氣:“你還是親自問殿下吧。”
沒辦法,阿零隻好端起餐盤向梵提的臥室走去。
房間沒有開燈,阿零推門走進去,一腳踢到地上滾落的酒杯,酒杯發出一聲刺耳的“咕嚕”聲,滾遠了。
“出去!”遠處傳來梵提不耐煩的呵斥聲。
“是。”阿零從善如流地點頭回答,“那我把晚飯放在地上了。”
說完,她放下餐盤,轉身要走。
“等下。”
梵提突然出聲叫住她,語氣緩和了一點:“你過來。”
阿零莫名地感到有點緊張。
她磨蹭著,慢慢走向房間深處的陰影中。
猛地,黑暗中伸出一隻手將她雙臂緊緊握住,大力將她拖向帷幕後面。
阿零心中一驚,一個擒拿手反手握住對方的手腕,同時腳猛地踢向對方的下身。
“唔!”對方捱了結結實實的一腳,悶哼一聲,立刻痛得低下了身子。
“殿、殿下?”當阿零發現原來對方是梵提的時候,她嚇了一跳,正準備鬆開手時,梵提猛地撲上來,將她撲倒在地。
阿零的脾氣上來了,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房間裡不時地發出東西碎裂翻倒的聲音。拉奧和哈尼亞在門外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兩人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大殿。
屋子裡面,阿零因為顧忌著梵提的身份,終於被梵提一把壓在了地上。
梵提喘著粗氣問:“你身手不錯,誰教你的?”
阿零回答:“我自已學會的。”
看梵提一臉的不信,阿零緩緩地補充道:“以前在救生飛船上,分發的食物吃光了,很多人豁出命來搶奪別人的口糧。當你餓得發瘋,又隨時可能成為別人食物的時候,你看到別人怎麼殺人,就自然而然就學會了。”
梵提聞言,慢慢鬆開了她,兩個人在沉默中相對而視。
“感覺好些了嗎?”阿零問,“可以讓我起來了嗎?”
梵提沒有回答,他突然伸出手來,輕撫上阿零的臉頰。
阿零:“?”
“你這裡有點擦傷。”梵提垂下眼睫,認真地打量著阿零的臉,“疼嗎?”
阿零內心無語了一下:“這不是拜你所賜嗎?”
話還沒有說出口,梵提突然低下頭來,銀色的髮絲像月光般傾瀉而下,劃過阿零的臉頰和眉間。
阿零睜大眼睛,只見梵提的臉在她面前急劇放大,臉上頓時一熱,有一絲溫熱又柔軟的觸感擦著她的臉頰飛掠而過,留下他唇瓣的印記。
阿零頓時卡殼了。
腦子裡也隨之爆開了花。
梵提嘴角泛起一絲渾不在意的笑:“怎麼了?我在幫你療傷。”
看著一片混亂的阿零,他轉換了話題:“今天在教堂大皇子跟你說什麼了?”
阿零結結巴巴地說:“這個時候,是說這個事的場合嗎?你,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