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流浪人世間

水哥前世過慣了無父無母無拘無束的生活,到了這裡又回到了曾經一無所有的境地。他帶著一絲悲傷和滿身的疲憊,離開了塘湖村,在戰場上有生死交情的牛叔偷偷塞給了他一點盤纏,“阿水,一路保重,你牛叔沒能力幫你,抱歉了”,牛叔帶著滿滿的歉意,不敢直面水哥,水哥灑脫一笑“牛叔,多謝你戰場上的幫助,我沒事的,天下之大,正適合我這種無牽無掛的人去闖蕩,等我以後發達了,再回來找你喝酒”。水哥揮揮手,頭也不回的向遠處走了。

這一日,水哥挑著哨棒,悠哉遊哉的到了路邊的茶棚,簡單的叫了一壺水,就著從胸口裡掏出的餅子吃了起來。不多時,水哥叫住茶棚老闆(是個老頭,還有一個小孫子在幫忙)何老頭,向他打聽最近有什麼新鮮事。何老頭笑著回答“小老兒有禮了,最近的大事就是咱大吳打了打勝仗,一戰把倭狗趕下了海,聽說李將軍回到京城受封鎮海侯了呢。不過咱這裡西北二十里的台山有股山匪,頭目是現在江湖上新起的金翅雕鮑有才,端的厲害,他手底下還有一個母夜叉,專禍害年輕小夥。小老兒看客官從南邊來,若要往西北去,最好還是避開這股山匪”。水哥聽完,眯了眯眼,對老闆說“小子受教了,多謝老丈提醒”。結完茶錢,水哥收拾了行囊繼續往前,看方向,正是西北。何老頭從灶臺邊看著水哥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又拿抹布擦起了灶臺。

水哥繼續前行,不久便來到了台山腳下。遠遠望去,只見山頂雲霧繚繞,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著他。水哥微微一笑,緊了緊肩上的行囊,便踏上了通往山頂的小路。山路崎嶇,兩旁樹木參天,不時有野獸的吼聲傳來。水哥卻毫不在意,他自幼在山林間長大,對於這些早已習以為常。他腳步輕快,很快就來到了山頂。

山頂之上,一座山寨矗立在那裡,旗幟飄揚,顯得頗為氣派。水哥站在寨門外,深吸一口氣,然後大步走了進去。一進山寨,只見裡面人聲鼎沸,沙土廣場上擺著一張大型案板,案板邊正圍攏著一群山匪在喝酒吃肉,划拳猜賭,各個放浪形骸,好不熱鬧。水哥抬步便往裡進去,剛剛門邊的小嘍嘍正專心對付手上的雞架子,沒工夫搭理他,待水哥走到廣場中央,環視了一圈,才放開嗓子大聲說道:“在下林水,江湖諢號水哥,特來拜訪大當家金翅雕鮑有才。”

話音剛落,只見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站了起來,正是鮑有才。他目光如炬,盯著水哥看了半天,然後哈哈大笑道:“好個大膽的小子,竟敢單槍匹馬闖我山寨。不過,你的勇氣我鮑有才佩服。來,坐下喝幾杯。”大當家正對面的座位上一個小頭目主動讓出了凳子,等著水哥上座,他們也好奇這個愣頭青到底有什麼能耐敢闖山門。

水哥也不客氣,走到桌邊坐下,與鮑有才對飲起來。大當家右手邊有個拿扇子穿道袍的老鼠須男子,滴溜溜轉了轉眼珠子,抬手敬了水哥一杯酒,開口到“少俠真是好膽色,我們大當家最喜歡結交你這樣的江湖英俊,敢問少俠師承何派?”水哥聽完,面不改色道“我無門無派,自學的一些拳腳,現在正在四處遊歷江湖,初到貴寶地,見到這許多英雄好漢,我心中歡喜,因此特來拜訪一二。”幾杯酒下肚,大當家看水哥酒到杯乾,不拘小節,覺得心下甚是投緣,如此兩人的關係似乎親近了不少。鮑有才問道:“水哥,你此來有何目的?”

水哥放下酒杯,正色道:“我聽說你鮑大當家手下有一女將,專門禍害年輕小夥。我水哥雖然無牽無掛,但也看不過眼這種行徑。特來向你討個公道。”

鮑有才聞言,臉色一沉。他知道水哥所言非虛,那女將的確是他手下的一員猛將,但行事狠辣,連他鮑有才也管不住。他嘆了口氣,說道:“水哥,你說得對。那女將的確是我手下的一大禍害。但我也拿她沒辦法,她武功高強,我手下無人能敵。”

水哥微微一笑,說道:“鮑大當家,若你信得過我,就讓我去會會這位女將。若我贏了,你就放了她手下的那些無辜百姓;若我輸了,任憑你處置。”

鮑有才看著水哥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好奇。他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就信你一次。若你能贏了她,我不僅放人,還送你一份厚禮。”

水哥站起身來,向鮑有才抱拳道:“多謝大當家。”說完,便轉身離去。此時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小嘍嘍主動給水哥帶路。轉過半山,來到一處空地上,小嘍嘍諂媚的說“林少俠,俺就送你到這了,裡面可不敢進去,這的女魔頭端的厲害,俺們要是敢靠近她院子半步就會當場喪命,小的這一天賤命不夠那女魔頭消遣的,林少俠見諒,俺最多到這就得回去了,林少俠一切小心,祝少俠旗開得勝,好好殺一殺那娘們的威風!”小嘍嘍說完,夾著尾巴溜了,水哥見這小子說的嚇人,越發對傳聞中的女魔頭來了興趣。

他來到了女將的住處,只見那裡戒備森嚴,一群嘍囉守在外面。水哥毫不在意,大步走了進去。女將見到水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憤怒所取代。她拔出長劍,指向水哥,喝道:“你是何人?竟敢闖我住處!”

水哥微微一笑,說道:“在下林水,特來向你討教幾招。”說完,他也拔出了腰間的哨棒,疾步上前,就是當頭一棒,頗有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氣勢,與女將戰在一起。

女將聞言,柳眉一束,臉上怒聲到:“哪來的賊搓鳥,敢來消遣你姑奶奶,看劍!”,話音未落,兩人便戰在一團。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女將劍法凌厲,水哥卻力破巧,每每在關鍵時刻化險為夷,終究是女將的劍法經不住水哥包銅哨棒的砸擊,好幾次女將的鐵劍被水哥砸到,眼看著劍身微微彎曲,豁口也被砸出了好幾個。經過一番激戰,水哥終於找到了女將的破綻,一棒將她手中的長劍擊飛。

女將呆立當場,難以置信地看著水哥。水哥收起哨棒,說道:“你輸了,按照約定,放了那些無辜百姓。”

女將咬了咬牙,說道:“好,我認栽。那些百姓我會放的。”說完,她轉身離去。

水哥回到鮑有才那裡,將事情告訴了他。鮑有才哈哈大笑,說道:“水哥,你果然厲害。我鮑有才佩服你的武功和人品。這是給你的厚禮,請收下。”說完,他遞過一個沉甸甸的包裹。

水哥接過包裹,向鮑有才抱拳道謝。他離開了台山,繼續他的江湖之旅。他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未知等待他去探索,而他,也將繼續無牽無掛地闖蕩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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