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外交努力

河東道宗大人營盤內,傳令員正在帥帳內向上首端坐的宗大人彙報著這次的調兵詳情。宗大人一身戎裝,大馬金刀的坐在帥椅上,聽完之後,便抬手指了指帳下一員小將,“嶽山圖,這次朝廷要求我部調兵5000支援雁陣關一線,就由你統兵前往,你此去一定要好好照顧我河東道兒郎,打出我河東軍的風采來。”嶽山圖出列領了軍令,拱手應道“是,將軍請放心,末將此去必不墮我河東軍威風。 ”

朝廷在兩處調兵支援的同時,鴻臚寺也派出了使節出使秦國,希望能進一步鞏固兩國的關係,避免造成誤判。這路使節由少卿李正風擔任主使,他們到了秦國王都後,面見了秦王昭陽君,在友好和諧的氛圍下共同商議了此次出使目的,在雙方坦誠交談之下,都明確了雙方當下關切的內容,秦國承諾不會在此時趁火打劫,因為他們也受到過敵國的騷擾,這次敵國主動進攻吳國,正好能緩解他們的邊防壓力,而且這次又是吳國主動提出來要求秦國保持中立,不要插手這次戰爭的,必然會得到吳國給出的不少好處,秦王何樂而不為呢。

相對於出使秦國的李正風一路人馬,到雁陣關前線直接與敵國談判的大學士蘇明就艱難了很多。蘇明這一路出使是在皇帝要求下,緊急派遣到雁陣關前線與敵國進行談判的。敵國統兵大將呼日圖,一身橫練功夫無人匹敵,尤其是馬戰可以算得上是敵國第一人,常使一杆狼頭槊,近戰遠戰皆無敵,早已兇名在外,尤其他的殘忍嗜殺的本性令人頭皮發麻。李大人到了敵營談判的第一天,大將呼日圖就給他們來了一個下馬威,除了刀山火海的節目外,呼日圖還殘忍的將俘虜的吳國一個村子的百姓統統拉了出來,就當著李大人的面依次斬首,只看得使團一行人不忍直視又憤恨不已,李大人心中尤其憤怒,他當然知道這是敵國故意為之,就是要激怒他們,但李大人深知出使的重任,生生的忍下了這口惡氣。同時也進一步激勵了使團眾人齊心協力,一致對敵,並期望吳國將士一定要將這幫惡魔斬盡殺絕,還百姓們一個朗朗晴天。

皇帝當日交代“愛卿,你此番前去談判,一是要為我國調兵備戰爭取至少半個月的時間,你這次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能談出什麼結果,你只要能拖住他們,我們的準備就會更加充分,二是你要摸清楚敵國的內部情況,至少是前線他們領兵將帥的具體關係,看看我們有沒有可以操作的空間,朕不信他們內部鐵板一塊,必定有我們現在沒有掌握的縫隙,只要我們找到並加以應用,能有利於我們的反攻,朕看好你哦。”蘇明想著皇帝當時推心置腹的一番交談,心裡一直熱熱的,所以此番到了敵營,儘管受到他們的百般羞辱,蘇大人也咬牙堅持了下來,為的就是要全力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務,不辜負這樣的知遇之恩。

朝廷當前的做法是試圖透過外交手段緩和緊張局勢,爭取時間進行戰爭準備。當然皇帝這裡也不是沒有備用方案,一旦蘇大人這邊的談判破裂或者是李大人那邊有什麼意外情況的話,就會立即啟動另一套預備方案。如果談判無果,朝廷這邊也會以最快的速度實施全面的戰爭計劃。這份計劃是在皇帝與一眾輔助政大臣及各部首腦共同制定的,當時在小朝會上還就方案的具體內容進行了激烈的爭吵,主要集中在全國的軍力調配,社會維穩和物資籌措保障方面,兵部及五軍都督府參謀本部對本次敵國進攻制定了區域性、大部和全部的戰爭規模預案,在敵國只在雁陣關一線進攻的前提下,兵部左侍郎劉大人提出的方案是,以雁陣關前線的5萬兵馬為核心,並適時抽調北部沿線的地方兵馬,特別是陽水,原新等城池的守備兵力,可以抽出十分之三左右的兵力支援前線。如果敵國此次進攻不僅是雁陣關這一條路線,還有東北方向也分路進攻的話,就需要東北邊軍步騎3萬人馬進行防守反擊,朝廷可以考慮東北地區適當的自主募兵許可權,以解東北邊境兵力不足的燃眉之急。兵部尚書王大人隨後補充道,如果敵國這次是舉全國之力,分多路進攻我國的話,我們就要提升戰備等級,以國戰應對此次危機,那麼就必須先暫停國內地方剿匪行動,決不能顧此失彼,到最後搞的多線潰敗,不可收拾。“故臣建議,目前應收縮國內剿匪力量,全力應對此次敵國的進攻,尤其是我國西南方向的流寇匪患,朝廷應該轉變思路,以分化瓦解匪首為主要目的,只要朝廷能與地方豪族一起加大賑災力度,越聚越多的流民就會像揚湯止沸一樣,快速的減少,屆時我軍兵力就不用困在國內剿匪戰場上,可以有力的支援邊境戰爭。”王大人如此一番分析,讓在座的各位朝臣點頭不已,紛紛在心中點評,這才是兵部該有的真知灼見吶,如果聖上能採納王大人的方案,何愁外敵不滅,內患難消。皇帝綜合各種訊息和判斷,最終批准了這樣的預備方案,並與各位大臣繼續就方案中的戰略部署、兵力調配、物資保障等方面進行了細化和完善,以確保大吳能夠在戰爭中立於不敗之地。

勞累了一天的皇帝在回到寢宮中,皇后溫柔的為皇帝按摩著,“聖上,妾身準備了人參紅棗羹,來嚐嚐妾身的手藝吧。”皇帝聽話的抬嘴吸了一調羹,含在嘴裡砸吧了兩下,說道“婉婉,你有心了,我就愛喝你做的這碗羹,別人做的就是沒有你做的那種味道,你說你是不是放了什麼秘製調料?”皇后聽完莞爾一笑,不急不慢的回答“聖上,你可真會取笑妾身,妾身只是在做這碗羹湯的時候用了滿分的愛意呀,哪裡還需要別的什麼調料,別人做的怎麼會有妾身對聖上的愛意在裡面呢。”皇帝聽了這番情意綿綿的話,只覺得皇后如此賢良淑德,真是三生有幸得遇良人。他們兩個隨後好好的溫存了一番,皇帝還是靠著極大的毅力離開了溫柔鄉,回到了書房。他知道,大吳當下面臨內憂外患的局面,稍有鬆懈就會犯下致命錯誤,他實在是偷懶不得。皇帝招了內事密探,仔細的詢問了關於水哥及其宗門的最新訊息,他直覺的認為水哥是他的心腹大患,絕對值得他的警惕。

一身全黑,包裹在黑暗中的密探悄悄的來到書房,靜靜的等待著皇帝的命令。“朕問你,這個林水他當前的勢力發展到了什麼階段,他背後的通雲門在西南地區流民群體中起到了什麼作用,你且仔細說來。”皇帝坐在書案前,盯著在陰影中的黑衣人發問到,黑衣人沒有猶豫,仔仔細細的向皇帝彙報著他手上掌握的最新訊息,“報告聖上,林水自五年前被接入通雲門後,便恢復了父姓趙,他現在是通雲門的內門弟子,道號水不爭,這五年他基本在通雲門內修煉,大概年初的時候他開始下山,先是在通雲門周邊進行行醫問藥,慢慢的聚攏了一批流民,現在他手上的流民勢力有近萬人的規模,勢力範圍也從通雲門周邊延伸到了藤州城一帶,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暫時沒有發現通雲門對趙水的明顯支援,這方面卑職會繼續盯著的,如有最新訊息,一定第一時間報告聖上。”皇帝聽完黑衣人的這番話,他手指搭在書案上,無意識的敲著桌面,沉吟了半響,開口到“你做的不錯,繼續努力,給朕盯死了這個趙水和他背後的通雲門,朕秘密調撥給你一營人馬,你自行決定在何時何處如何設定防線及暗哨,繼續替朕死死的盯牢這個通雲門的動態,以防止他們勾結流民,在國家危難之際趁機作亂。”黑衣人領命之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次日,皇帝在朝會上還特地宣佈,鑑於國內多地區遭遇旱災,已責成戶部統籌地方賑災事宜,並責令督察院派出監察御史,分路出發,還特賜尚方寶劍隨行,要求御史們一定要做好賑災防腐工作。同時下旨免去了西北、西南等受災嚴重地區的三年賦稅。朝廷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加強國內的政治穩定,又令兵部在災區適當招募兵丁,一來可以加強國家兵力,二來也是給流民一份活下去的希望,這一舉措也暗含著社會動員的行動,總的目的是確保民心向背和國家意志的統一。朝會過後,皇帝便釋出了動員令,以進一步鼓勵民眾參與戰爭,激發全國上下的愛國熱情,共同抵禦外敵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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