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不用。”
沈熠:“你腳不崴了嗎?”
徐冬:“……”
她需不需要攙扶,腳有沒有崴到,他比誰都清楚。
前面的楊恆原本上課打盹,一看他倆雙雙遲到來了精神。
聽到她腳崴了,他扭過來獻殷勤:“徐鼕鼕,你腳疼不疼啊?我家裡有云南白藥,我家就在學校附近,很近的,我下午給你帶來。”
徐鼕鼕?
她的新外號嗎?
“不用了謝謝,不是很疼。”徐冬擺手拒絕。
她沒崴到腳,用不上,不能麻煩別人。
沈熠:“徐鼕鼕?”
楊恆摸著自已的小平頭:“這樣叫比較順耳好聽。”
沈熠若有所思地點頭,面帶笑意的喚他:“楊恆恆~”
“……”楊恆如遭雷擊,瞪大了雙眼,“老…老大,有話好好說。”
沈熠笑不達眼底:“這樣叫不是比較順耳好聽麼?”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楊恆咧開嘴傻樂:“大哥,我瞎說的。”
講臺上的任課老師敲了敲桌:“有些同學上課不僅打盹還講小話,搞七搞八的弄些小動作,不想聽就出去,不要影響其他同學上課。”
點他呢。
楊恆端端正正坐好。
郝思琦小聲吐槽:“你說你好端端的惹他幹嘛?”
楊恆嘴不敢動,咬著牙,用腹語回:“惹誰啊?我學不進有什麼辦法?”
郝思琦連連搖頭:“你沒救了,真的。”
徐冬記好筆記,咬著唇偷笑。
一側眸,笑容僵在嘴角。
偷笑被抓包了。
沈熠正直勾勾的盯她。
徐冬剛因為不好意思消下去臉上的紅,現在因為心虛,臉上再一次開始發燙。
“笑什麼呢?”沈熠說完,一字一頓地加了句,“徐、冬、冬。”
她:“……沒笑什麼。”
緘默一會。
徐冬小心翼翼的請求:“可以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訴我哥嗎?”
“什麼事?”他故意問,“你那個小男朋友的事?”
她秀氣的眉頭皺起來,認真的說:“都說了不是了,你再這樣講我會生氣的。”
沈熠頓了頓,對自已無厘頭的不爽和故意不解。
他沒脾氣應道:“知道了。”
徐冬的“狠話”猶如一拳打在棉花,軟綿綿的,沒了力道。
她期待的問:“所以可以不告訴徐夏嗎?”
沈熠:“看心情。”
看心情?
隨時有可能告訴她哥的意思?
她放下筆,盯著多媒體課件,跟他談條件:“要怎樣才能不告訴我哥?”
徐冬不想讓徐夏多想,萬一告訴徐衛民,她那操老心的老父親會擔心到夜不能寐。
沈熠輕抬眉眼:“不知道,說兩句好話我聽聽。”
他翻了頁課本,風輕雲淡道:“沒準我心情好了,就不說了。”
叫她哄他開心?
徐冬不會哄人,她沒被誰哄過,父母還有徐夏哄她哄小孩的記憶太遙遠模糊。
她抿了抿唇,說不出口什麼哄人高興的話。
誇他帥?
不不不,他一定會說他帥是公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