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璟海心裡明白,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玉合軒知道,那因他而死的石宏德便是她的親生父親。不然這錯綜複雜的仇怨,何時能解呢?
焦睿恩也安慰道:“賢弟,不必自責。那石宏德性格扭曲,修煉邪功,又意欲毒殺你,他死也算罪有應得。再者說,殺他之人是玉璧,又不是你!”
嶽璟海說道:“大哥,話雖如此,可那石宏德的確是讓我誣陷死的。說他毒殺我乳孃也是假,本來他是要毒殺我的。這世間之事,還真是麻煩!”
這時,玉合軒從屋裡出來,一臉失望至極的表情。
“弟弟,如果你再見到我的姐姐,能不能帶她來見我們母女。孃親患病在身,我無法遠行,但一定要讓姐姐知道,她並不是孤苦伶仃,她還有孃親和妹妹在這裡等她,好嗎?”
“姐姐放心,等弟弟回去,一定帶合珠姐姐前來,與你們相認!”
說罷,玉合軒走到焦睿恩身邊說道:“姐夫,軒兒命苦,可相比起來,姐姐合珠流落青樓,那內心酸楚軒兒根本無法想象!還請姐夫要好好待姐姐啊!”
焦睿恩被說的有些無奈:“你還是喚我焦大哥吧!姐夫這件事,不切實際啊!”
“姐姐,你好好照顧大娘便是!惡霸剛除,人心不穩,弟弟還是趕緊去沽淮郡跑一趟,把那【墨清昶】請回來,讓她代為主持大事吧!”
玉合軒點了點頭,默默回了屋。
......
次日清早,嶽璟海三人直奔沽淮郡方向而去。但焦睿恩其實對嶽璟海的做法並不理解,於是問道:
“賢弟啊,你說這仇呢,也報了,石邑村的雜事你還要管,你到底要作甚啊?”
沐飛白麵無表情,嘴裡蹦出兩個字:“責任!”
這下也把嶽璟海逗樂了,說道:“飛白啊,我可沒有你說的那東西。只不過那水語堂看起來也不像一個好掌事,上樑不正下樑歪,父子都如此,那石邑村的村民該多難受啊,對吧大哥?”
焦睿恩說道:“算了,就依你吧。大哥只是覺得,我們應該先去安沐郡把合珠過來帶來,讓她見見孃親和妹妹。”
嶽璟海一聽便明白大哥的想法了,於是調侃道:“哈哈哈!我就說大哥今日如此懈怠呢,原來是心裡惦記我嫂嫂那?”
焦睿恩這臉都讓他說得紅了,說道:“莫再亂講!大哥只是覺得,那合軒姑娘心裡肯定趕緊盼著姐姐能來相認啊!”
“好了大哥!弟弟答應你,我們把墨夫人請回去之後,立刻就去往安沐郡找我嫂嫂!”
三人走著走著,樹木雜草越來越少,放眼望去,全是亂石山崗。
焦睿恩說道:“應該到了,這便是【石城】沽淮郡。親眼所見,真是名不虛傳啊!一點兒綠色植物都沒有,全是石頭!!!”
嶽璟海對這般景色也頗為感慨,說道:“你說這墨夫人往哪兒跑不好,非要挑一處光禿禿的【石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如何生活啊?”
嶽璟海剛說完,沐飛白便指著遠方說道:“看!”
嶽璟海一看,差點驚掉了下巴。前方目測一里之外,一處偌大的宅子映入眼簾。這牆面高約三米,石材做地基,木材做牆面,看起來極為氣派!
“我說飛白,這宅院,都快趕上你家【沐府】大了!我的天吶,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宅院。”嶽璟海說道。
三人走到宅院門口,終於看清那門頭牌匾,四個鎏金大字【墨者清香】。
“這...”嶽璟海指著牌匾,欲言又止。
“怎麼了賢弟,有什麼不對嗎?”焦睿恩問道。
“感覺不太對!這【墨者清香】應該是墨夫人形容自已。可她明明是【石宏才】的夫人,這牌匾應該是石家人的姓氏才對啊。”嶽璟海不解地說道。
“嗨,那石宏才不是被水語堂宰了嘛!再說了,有什麼不解,進去問問便知!”
於是,焦睿恩拔開腿就往門口處走去,意欲敲門。
只聽“嗖嗖嗖”的聲音,從木材制的牆面中,一下子射出一排箭。那速度之快,普通人根本無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