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空曠的庭院中,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兩個六歲多的小毛孩子還真可以隨意遊走,很難被發現。
嶽璟海臨行時專門用黑布罩住了額頭,以免萬一使用天眼時發出光亮。可每路過一處臥室,悄悄靠近之後天眼窺探,內裡都空無一人。
連續窺探了十幾間臥室之後,嶽璟海有些灰心道:“飛白,這宅子也太詭異了。這麼多房間,孃的連個人都沒有。自始至終都只有那墨清昶和文山兩人,太邪乎了。”
沐飛白想了想道:“前面還有那麼多,我們挨個找。如果還沒人,代表什麼?”
嶽璟海瞬間領會了沐飛白的意思。再怎麼說,白天還能看到兩個人。如果在這夜裡,一個人都看不到,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宅子有暗道!
待倆人把剩餘所有臥室都探尋完畢後,終於得知了答案。這宅子裡的確有暗道。不然怎會在夜裡,空無一人呢?那墨清昶與文山兩人,又去了哪裡?
“果然有貓膩!可是,這麼大的地方,我們怎麼能知道暗道的入口在哪兒啊?”嶽璟海說道。
“那裡!”沐飛白指向一處位置中正的略大的臥室道。
兩人走了過去,嶽璟海正準備推門而入,一把便被沐飛白攔住!
“且慢!”
嶽璟海一頭霧水,不明白沐飛白要幹嘛。沐飛白從土地上抓起一把塵土,朝著門口半人高處一揚...
一根無色的細繩子,在塵土的作用下,逐漸顯露...
“我的天,多虧了你啊飛白。這黑燈瞎火的,誰能看到這可能是機關的細繩子啊!”
沐飛白低頭鑽了過去,說道:“走!”
兩人進屋之後,發現這屋子裡明顯比外面要寒冷許多;屋子裡的陳列竟已落了一些灰塵,看似已經有段日子沒人打掃了;梳妝檯旁的鏡子及胭脂也似乎許久沒人動過;唯獨床鋪的位置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
“怎麼會這樣飛白?這屋子怎麼這麼冷啊?這一點線索都沒有,從哪兒找起啊?”嶽璟海問道。
沐飛白走到床鋪的位置上,用手敲了敲床板,床頭的位置發出“咚咚”的聲音。
“下面是空的!”沐飛白說道。
兩人眼神對視,心有靈犀,這床頭位置下,藏有暗道。
嶽璟海仔細觀察,這床頭兩邊有一對雕花把手,做工精細。於是,嶽璟海轉動左邊的把手,毫無反應;當他轉動右邊把手的時候,只聽“咯吱”一聲,床頭被機關頂了起來,露出一處暗道。
緊接著,從暗道中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寒氣,害的嶽璟海直接打了一噴嚏。
“這下面是什麼啊,怎麼這麼冷?”嶽璟海說道。
兩人小心翼翼地進入暗道。順著木製樓梯,走了大概百十餘個臺階,變成石制臺階,又走近三百餘個臺階,終於見到一絲光亮。
這地下深處的暗道,寒冷刺骨,凍的倆小屁孩直哆嗦...
順著暗道繼續往裡走,光亮越來越明顯,顯然前方有片挖掘出來的房間。這時,只見嶽璟海一個“噓”的手勢,兩人安靜下來,裡面有談話聲傳出:
“文山,我若有不測,你可將我那胭脂櫃挪開,按照【一四七五三二九】的順序,開啟密櫃,裡面便是【梅花幻錄】全本心法。天尊之期望,我可能無法達成了!”
“姐姐,你考慮清楚了嗎?定要如此?”
“夫君待這孩子如親生,他既已去,我亦心死。倘若能救下這孩子,便不枉我們夫妻同心一場。”
“那文山便不攔著姐姐了!姐姐執意要如此,那便放手去做吧!”
嶽璟海心裡咯噔一下。這對話的倆人,分明便是那墨清昶與文山。聽這話音,墨清昶看來是要犧牲自已救一個孩子,這文山如果真和墨清昶情同姐妹,怎麼可能不攔著呢?
他越想越不對,看看周圍環境較為漆黑,再加上內裡光亮明顯,天眼發出的光亮應該不對打草驚蛇。於是,他閉上雙眼,運氣凝神...
還未等天眼發揮作用,只聽內裡“鈴鈴鈴”的鈴鐺聲。
“誰?”顯然是墨清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