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天佑攜全部人馬離開。
嶽璟海回首望了一眼司馬復簪的背影,心裡說道:大哥,我記住你的樣子了,大恩以後再報!
焚燒的紙錢殘灰散落一地,嶽衛風的墓碑被花圈花籃緊緊圍著,看似功德圓滿。而他生前最擔心的事,還是一如既往的發生了。
“兒子,這小賊既已不是我岳家中人,你就可以替孃親教訓他了。你爹爹突然舊毒復發,都是因為這小賊,去,替孃親掌嘴!”夏挽夢終於開口,惡狠狠地說道。
嶽璟海心想:還好老子機靈,帶著焦睿恩來了,要不然今天,老子肯定要被揍個灰頭土臉。於是嘴上說道:“想打我,來啊,你試試!”
嶽璟百一個箭步躥上來,運足勁力,朝著嶽璟海幼小的臉就扇了過來。
“啪!”一聲!
嶽璟百的胳膊被彈了回來,焦睿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護在了嶽璟海身前。
嶽璟百自恃從小刻苦,武功精湛,可對方這出手的速度和力度,自已卻萬萬不敵。
“閣下是誰?為何要管我家事?”嶽璟百說道。
“這你莫管,就是看不慣你們一群大人,欺負一個孩子!”焦睿恩說道。
“閣下不知,這小賊油嘴滑舌,實在可恨!還請閣下讓開,莫管在下家事!”
這時,嶽璟海從焦睿恩的身後走了出來,說道:“你耳朵聾嗎?剛才天佑公都問過了,我身邊站著的,都是我的家人!就憑你,能奈我何?”
嶽璟百被這一刺激,瞬間失去理智,再次衝著嶽璟海衝了上來,竟然拔刀揮舞,意欲直接砍殺嶽璟海。
只見焦睿恩縮頭移動,從劍下穿過,對著嶽璟百的胸前就是一拳!
“啪!”
嶽璟百被打出十幾米遠,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兒子!”“大哥!”夏挽夢和兩個兒子趕忙過去攙扶。
焦睿恩氣定神閒,說道:“沒見過這樣的大娘,沒見過這樣的大哥!我說小少爺,這岳家人這般德行,要大哥說,這名字和身份,不要也罷!”
嶽璟海這可得意了,心裡道:狗日的,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今天老子先不殺你,等老子長大了,自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於是嘴上說道:
“大哥尚有不知。這名字,是爹爹賜我的,小弟根本不在乎什麼名頭及身份,小弟只是為了紀念爹爹,不讓爹爹九泉之下寒心!”嶽璟海說道。
話到此處,嶽璟川和嶽璟歸默默低下了頭。這倆小孩年紀雖小,可心裡什麼都明白著呢。
嶽璟海走到已經受傷的嶽璟百面前,說道:“從今往後,你再也不是我大哥。名字,我不會還你,我不想讓爹爹寒心。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又對璟川璟歸說:“二哥三哥,只怕以後,你們也不會來雲海庭上學了。他們欺負我在先,可我嶽璟海恩怨分明,你們倆,永遠是我的哥哥。”
嶽璟海轉身離開。二哥三哥頗為動容,意欲上前敘舊,可還是被夏挽夢大聲嚇住。
......
走出鄉石淵不久,嶽璟海恢復了往常的情緒,對著溫柳說道:“柳兒,本少爺走不動了,要抱抱!”
溫柳本以為這一通打擊,對小少爺情緒影響很大,正不知道怎麼哄他呢,這可逮住機會了。
“只要小少爺不生氣,柳兒今日絕不再讓少爺走一步路!”說罷,溫柳便抱起了嶽璟海。
焦睿恩一看,好傢伙,幾分鐘的功夫,剛才的傷痛就過去了?這小子也太沒心沒肺了。於是問道:“少爺,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傷心嗎?家人尚且如此容不下你,小小年紀,如何過日子啊。”
嶽璟海靠在溫柳的懷裡,舒服的早就沒了樣子,說道:“嗨,他們才不是我的家人。你們才是!”
焦睿恩畢竟過來人,自是知道這小子口是心非,說道:“回想起來,我六歲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小屁孩子。而小少爺剛六歲多,就能懂得把悲傷留給自已,把笑容留給家人的道理,實在是不簡單啊!”
嶽璟海心裡道:什麼玩意兒?老子悲傷?憑啥?你替老子教訓了仇人,老子心裡樂開了花了。可嘴上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