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不用偷了？
江姜聽到他所說的話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裡，一個字都沒說，“不用偷了？難不成已經被發現了？”
眾人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們現在本就處在風口浪尖上，如果這個時候被人發現自己殺人了，恐怕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多好過。
“我去看看。”沈星言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拉開了一條縫，只看見眼前躺著的屍體已經都消失不見了。
他皺了皺眉，心裡驀然湧起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被搬走了？
他剛想動作一下，就看見不遠處洶湧而至的血水。
鮮紅色的血水順著地板的縫隙一點點地滲透到了泥土裡，跟塵土融合成泥，最終漸漸地向著下面蔓延。
“化骨粉，他們身上都被用了化骨粉。”
末了他屏住呼吸又把身體挪了回來，外面又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在說是什麼東西。
空氣裡的血腥味似乎是透過了縫隙，一點點地蔓延過來。
沈星言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轉頭回到了房間裡，嘆了口氣，“還好剛才沒有出去，已經有人幫忙收拾了。”
江姜皺眉，“他……這是在幫我們？”
沈星言看了看她，眉頭習慣性地緊蹙，“應該不是在幫我們，更大程度上說的是幫他自己。”
“在這附近的兩個房間裡的人？”
顧行止嘆了口氣，緩緩地搖了搖頭，伸出手敲了敲江姜的腦袋，“你說什麼樣的人需要這個化骨粉呢？”
“他要殺人？”
“不止，可能是那個人已經殺過人了，我只能說他居住在我們附近，雖然感到疑惑為什麼會有屍體在走廊上，他更傾向的是……”
江姜臉色一白，“那個他殺死的人並沒有死透，又出來了？”
顧行止嘆了口氣，“嗯，外面只有幾個渾黃的燈光，走廊不亮，所以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那麼想。”
末了他又評價了一句，“這個遊戲裡面還真是臥虎藏龍。”
江姜皺了皺眉，身體上都是森森寒意，“一定意義上的臥虎藏龍，這裡的人都沒有人性的嗎？”
“他想要掩蓋自己的罪行，最終卻又在冥冥之中幫助了我們。”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能確定他是什麼人嗎？”
沈星言搖了搖頭，“不能，秩序者只能確定自己要除掉什麼人，但是不能進一步確定誰是兇手。”
他只能說，在所有人都沒死之前，秩序者就是最大的兇手。但是如果沒人死的話，想必所有人一定要漂出去的就是秩序者。
秩序者跟玩家在一定程度上是不能相容的。
顧行止抿唇，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淡了下去，一雙眼睛裡面是不散的冷光，“你怎麼能確定下一個秩序者殺的人不是你呢？”
是啊，自己怎麼能確定下一個赴死的人不是自己呢？
從一開始沈星言對自己說的都是虛無縹緲的誓言，對自己來說是不曾存在的記憶。誰又能知道這個人不是在誆騙自己呢？
“選擇你應該相信的人。”
顧行止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應該還記得自己當初進入遊戲之後，那個聲音是怎麼告誡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