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樣的罪孽，足以把一個人拉入這樣的世界裡面，然後永世不得超生的罪過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如果說進入這個遊戲的“鑰匙”是一個人所犯下的罪孽的話，那麼自己和沈星言又犯了什麼罪呢？
她想不明白，自己一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人，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
不過單就“鑰匙”來說，“鑰匙”本來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誰又能說的了，這裡面究竟有沒有什麼內幕呢？
“與其現在想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還不如好好想想一會兒該怎麼面對周圍人的盤問了……”
江姜一愣，下意識地偏過頭，看著顧行止的側臉。
“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行止抬眸看著江姜，“你還記得沈星言的話嗎？”
江姜似乎是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好像不滿於她這副說話繞圈子的意思，緩緩的搖了搖頭，“我明白，但你想說什麼？”
“他不會一直保護你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就這樣離開，一會兒活動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幫你。”
“為什麼你這麼篤定？”
“他來這個遊戲裡，自然有他來這個遊戲裡的目的，他不可能會只為了一個你，就放棄自己的目的。”
就像是你們兩個本就是天平兩側的人。
“如果我說，哪怕你透過這個遊戲之後，依舊會有很多人會被捲入下一場遊戲，為了那些無辜的人……”
“你是想要對方依舊堅守著站在你這邊，還是說，你希望犧牲你一個去拯救更多的人呢？”
江姜囁嚅了下嘴唇。
她忽然間想起了大學的時候，大學老師跟自己說的那個——“小我跟大我”的問題。
“江姜，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不過耕讀冬兒時候我希望你在該自私的時候自私一點，因為，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去拯救。”
“如果犧牲了我一個可以拯救很多人呢？”
老師微微一笑，柳葉在風的吹拂之下隨風起舞，漂亮的美不勝收，看上去像是一個漂亮的夢。
“還記得那個鐵路的問題嗎？”
江姜點點頭，“鐵道的兩邊分別栓著一個人和五個人，即將道德的飛馳而來的火車將收割他們的性命……”
“只需要一個開關就可以扭轉這一切。”
江姜皺了皺眉，她至今還沒有得到這個話題的答案。
她還記得那是個漂亮的女人，臉上始終帶著燦爛的表情，她自己的笑著眨了眨眼，“因為人的生命本來就不是對等的。”
“也許一個人是造福人類的科學家，三個人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
江姜嘆了口氣，回過神來。
顧行止看著眼前臉色有幾分蒼白的女人，“為了大多數的利益，不得以只能犧牲少數人的利益，他們要保護的也不是所有人的利益。”
江姜看著他，眼前這個人有種說不出的冷靜和沉悶感，只是相處，就會讓人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