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LV UP”？
江姜有些不理解地歪了歪頭，“你在說什麼呢？”
“就是升級啊，你現在只要殺了他，你的等級就會升高，到時候你也是可以擁有三個NPC的人了……”
季止疏說道，眼睛裡面閃過興奮的光，“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比起那種五大三粗沒有腦子的人，我更喜歡你這樣可可愛愛的女孩子。”
江姜抿唇，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
“所以你也心動了？”
江姜回頭看了眼顧行止，又扭過頭，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現在的NPC都跟你一樣嗎？”
男人一愣，看著江姜的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姜看著他，目光灼灼，緩緩地移開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是覺得NPC也有跟人類一樣的時候啊，還真是罕見。”
“哈？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會殺人嗎？”
季止疏說道，略帶無奈地聳了聳肩，“來這裡的每個人，都想要用這些來掩飾自己的偽善……”
江姜皺了皺眉。
“你若是沒有殺人，若是身上沒有罪孽，又怎麼會來到這裡呢？我們要做的，只不過是把你內心的慾望放大化。”
“放大化？”
“對啊，如果你沒有慾望，又怎麼會來到這？如果你沒有慾望，最初就不會選擇殺人這條路。”
“我……”
江姜似乎是準備說些什麼，欲言又止。
“我能感覺得到，在你的身上牽扯到的遠非一個人的血液。”
顧行止走到江姜的面前，把她擋著往後面推了推，“別說這些廢話，你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只不過是想要趨利避害一下，再說了，我喜歡漂亮的人，這有什麼錯嗎？”
江姜嘆了口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末了目光落在顧行止的背影身上，“顧行止……”
“其實你一早也就知道這一切了，對嗎？”
季止疏淡淡地問了他一句，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也消失無蹤了。
知道這一切？
江姜有些不理解，“我究竟做了什麼，顧行止你知道了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
顧行止說道，回答得很快，像是在掩飾些什麼，江姜也是第一次見到顧行止的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
可是他又在慌張些什麼呢？
這一切從來都不過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不是嗎？
“我做了什麼呢？”
江姜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心，一雙眼睛漸漸地變得空洞起來。
父母哀嚎的聲音，鮮血透過指尖一點點地砸在地面上，漸漸失去了溫度，男孩舉著菜刀，一步步地走近。
“所以，是你殺死了我爸媽嗎？”
男孩搖了搖頭，並沒有立即回覆她，只是笑著看著她，臉上有著幾分無奈。
“也許不是呢？姐姐，明明……”
江姜只感覺腦袋裡面有些混亂，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地貫穿了一樣，鮮紅色的血液順著指尖緩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