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人了啊！
許攸在內心咆哮著。
不知道是不是她注意到了地上成片成片的鮮血，她剛打算尖叫出聲，就被江姜捂住了嘴，江姜還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邊幽幽地說。
“小聲點。”
江姜頓了頓，似乎是感受到自己眼前人不斷顫抖的身體，冷聲道，“如果你不想下去陪他的話。”
“你……”
江姜看著許攸皺了皺眉，抓著她脖子的手力氣又大了幾分，隔著薄薄的皮肉，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皮肉下面的血管跳動。
恍惚間她竟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殺了她。”
江姜心裡嗜血的想法一閃而過，她空閒出來了另一隻手狠狠的掐進了自己的手心，讓自己可以清醒一些。
“你……到底想怎樣？”
聽到許攸顫抖的聲音，江姜眯起眼睛，扭過頭看向躺在床上宛如死屍的顧行止，嘴唇微抿。
“你說我殺了人？”
說著她緊了緊手，許攸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沒有！絕對沒有！”許攸說道，很快又說，“可是就算你說你沒有殺人又怎樣？那群怪……護士又不會聽你的！”
“我自然有辦法，只要你不以訛傳訛，乖乖回到自己的病寢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不然，你不會想知道的……”
江姜說道，往前面用力推了一下許攸，眼皮微抬，“現在你可以走了，記住了，閉緊你的嘴。”
許攸走之後，江姜扭過頭，看了眼鐘錶上的時間。
——“二十一時五十分”。
距離護士查房只剩下不到十分鐘了。
許攸看了看她的側臉，咬了咬嘴唇，雖然知道江姜肯定難逃護士那一關，但是被這麼欺負還是讓人心生不悅。
興許是因為房間裡面通風了，空氣中的血腥味淡了不少，但是地面上一灘灘血跡估計沒有個十幾二十分鐘是弄不好了。
就這麼明晃晃地在地面上躺著，估計護士來了之後自己藥丸了。
“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