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
顧行止面無表情地看了看走在身邊的江姜，雖然眼睛看起來還很清明，但是誰都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江姜打了個寒戰，一雙眼睛裡面是濃濃的疑惑不解。
催眠應該很厲害吧？為什麼有這麼強的能力還是B級NPC？這個技能也很厲害了好嗎？
顧行止伸出手敲了敲江姜的腦袋，“你怎麼就知道她的能力很厲害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這次沒幫她，是不是徹徹底底地把她得罪了？”
顧行止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你要活著，就不要怕得罪別人，畢竟，過不了多久，你還可能會殺人。”
江姜一愣，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到了餐廳。
餐廳已經變得整齊了不少，原本那男人吐出來的鮮血也已經完全被清理乾淨了，看不出半點。
餐廳這邊雖然沒什麼人看著，但是無端有一種壓迫感。
江姜眨了眨眼睛，仔細看著，在那個死去的男人坐的位置上，桌子上有一道淺淺的痕跡，像是沾了什麼留下來的。
但是興許是被清理過了，只剩下一點點淺淺的痕跡。
江姜走過去，湊過去聞了聞，桌子上有種莫名的味道，過了片刻，她好像是知道了男人用什麼畫的了。
——他的血。
鮮血從喉嚨口噴湧而出的時候，也許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遺留下的這個來啟迪後世人？
“我倒更傾向於另一種……”
江姜一愣，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顧行止，“哪種？”
顧行止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柔和，輕輕道，“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想拉更多的人墊背……”
“為什麼？”
“因為在這個遊戲裡面，不存在好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顧行止說道，許久之後，嘆了口氣，“如果你調查完了，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畢竟我們活動的時間只有這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