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村長看著前面的一座大山,露出了一絲輕快來。再看看不遠處的一汪水潭,更是開懷!
翻過這座山他們就到了其他地界了,山外是順王的封地。順王雖然也不是個好東西,可他至少不會到處抓壯丁。他們只要不進入城內,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木頭啊~!你看著水潭子裡的魚,又大又肥的,再看著樹又高又壯,這想必越是向東地界越肥……”秦村長嘮嘮叨叨。高興之餘似乎還有些惆悵。
秦木明白老人家是心裡沒底,希望從他這裡得到些肯定回答。
“聽聞定王封地也是緊臨大海,魚類很多。總不會餓死的。”秦木安慰道。
“木頭啊~!咱們到了那裡就是“外來的”!就是沒根的流民!”秦村長佝僂著身子,剛剛不錯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了去。
秦木淡淡一笑,輕鬆回道:“只要活著還怕扎不了根嗎?叔爺~不如擔心一下眼下緊要的事情。”
“眼下?”秦村長一驚,轉頭看向秦木。這孩子之前雖然不著調了些,可自打學好後還是很可靠的。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說。
“叔爺不覺的,這裡似乎與之前有所不同嗎?”秦木問道。
秦村長:“這裡有水有魚,不像之前荒蕪了。”
秦木點頭,說道:“而且這裡不像是人跡罕至的深山,似有人活動的痕跡!”
“有人不好嗎?”秦村長道。有人不就意味著這山裡不再是荒涼的了?
“可這裡並不像是有村子的樣子!”
秦村長一驚,頓時睜大了眼睛。
“土……土匪?”說出口又開始否定道:
“不會!不會!那管家沒說山中有土匪啊!”
“以前或許沒有,可如今世道都亂了,活不下去的百姓數不勝數。被逼上山為匪也不是不可能。”秦木提醒道。
並非秦木危言聳聽,而是王銀錢昨日說,前方山間有炊煙升起。而且此地的驚鳥都少了,那便說明經常有人活動。
之所以猜測是土匪,那是因為他發現這林子裡的樹幹上,有刀痕!
普通隱居起來的百姓不會閒的砍樹玩,獵戶也不可能造成那麼多不同的刀痕。
“這可咋辦!這可咋辦?”秦村長六神無主,他看向幾百號的村民,害怕了起來。
這可都是人命,還有那麼多的孩子。那土匪可都是窮兇極惡的主兒。戲文裡都說土匪都是手提一把大刀,砍起腦袋來如砍瓜切菜一樣!
“所以得提前讓大夥兒有個準備,不然到時候跟無頭蒼蠅似得,會很麻煩!”秦木提議道。
秦村長思量許久後決定,等吃了這頓飯後再告知大家。
……
“木頭,跟你叔爺商量啥了?”劉老婆子一邊將一碗魚湯塞給秦木,一邊詢問。
“奶你吃了沒?”秦木不答反問。帶出來的瓷碗沒幾個,路上又碎了幾個。如今吃這種湯湯水水的,都是家裡人輪著來吃。
“奶吃了,看你和村長商量事兒,奶讓他們都吃了!”反正魚肉都在鍋底,後吃更好些!
“是不是有啥要緊的事?”劉老婆子很細心,對於自家孫子的神色變化,很是瞭解。她覺得應該是有事兒!還不是啥好事兒!
秦木悄聲說道:“前面可能有土匪!”
劉老婆子猛的起身,驚道:
“啥?土……。”出口的話被秦木拉了回來。
“奶!別喊!待會兒吃過晌午飯,村長會給大傢伙說明白的。您別急!”
劉老婆子神情緊張,不知該幹些啥!她見秦木已經吃完了碗裡的東西,將碗搶了過去。然後小跑去燒過的火柴灰處,抓了把裝到了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