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誰?誰澆老子?”副將被涼水當頭澆下,怒聲罵道。剛罵完就發覺出不妥了。他似乎被綁著。
小兵正要幫著解開他身上的繩子,秦木走了進來。“繩子先這樣吧,將人扶著出去。”
小兵連連點頭,副將罵道:“你他媽是誰?為何要綁老子?”
秦木一個眼神都未給他,只對著那小兵道:“時辰快到了!”說罷轉身出了營帳,回到了之前的空地上。
此時的空地上,已經多了許多人了。大家也都聽其他人說了,這是新到的大將軍。一個個落湯雞悄悄打量著這所謂的秦大將軍,只覺的他的年紀太輕了,看著似乎二十都不到。
“名冊給本將拿來!”
滿頭是水的都尉聽後,連忙跑回了營帳,不一會兒便又跑了回來。他將手中的一本冊子小心翼翼的遞給了秦木。卻被褚堯伸手接了過去,怎麼能讓大將軍親自點名冊呢,他這個兄弟就暫時當一日的將軍手下吧。
“有勞褚兄!”秦木面帶感激。
沿海守軍一共近萬人,分散在定州府海岸各處,此時的大營中留守的只有三百多人。而此時還有二十多人不知出於何種原因未到。
秦木指著一個小兵吩咐道:“到大營外,將跟著本將軍來的那些人帶過來。”小兵聽話的跑了出去。片刻後,人被帶到了秦木的面前。秦木也沒說其他,只讓他們站在那些士兵身後看著。
“副將!你可知罪?”秦木看著依舊被綁著的趙副將,沉聲問道。
那趙副將自知理虧,可嘴上卻依舊不想輕易服軟,他瞪著眼睛不屑道:“什麼罪?老子有什麼罪?”
“軍中飲酒此為一罪!翫忽職守此為二罪!不聽軍令此為三罪!”
“哼!”趙副將不屑冷哼,他們如今都不知道自已屬於什麼軍,王爺不知怎麼想的,突然將他們沿海守軍改作了“東昌軍”!這他媽就是個隨意給的稱號。他們感覺自已是被王爺放棄了。
“鬆綁!”秦木下令後,一旁的小兵連忙給自家副將解了身上的繩子。
趙副將以為秦木不敢對他怎麼樣,正得意之時,就聽秦木淡淡道:“副將數罪併罰,依軍規該當如何?”
良久沒人敢出聲,秦木看向一旁的都蔚。
“五……五十鞭。”都蔚結結巴巴,悄悄看了一眼副將。
“好!執行吧。”秦木淡淡道。
趙副將臉上的表情一僵,繼而憤怒道:“你憑什麼罰我?”他混跡軍營這麼多年,就沒聽過有什麼姓秦的將軍。
“就憑這個,有本事你就讓王爺撤了本將軍的職!”秦木將手中令牌高高舉起,語帶笑意道。
眾人:“……”這與他們想的不太一樣,之前看著新來的秦將軍的架勢,還以為他要以德服眾,亦或者是按軍營規矩,以武服人。
可這一副無賴口吻,舉著定王令牌以權壓人的樣子,咋看咋氣人。
趙副將喘著粗氣,他可是知道定王令的作用。執令者如定王親臨,可先斬後奏!
他咬了咬牙,跪了下去喊聲道:“打吧!”五十鞭他還是能受的下去的。就是心裡這氣堵的他實在難受。
這突然冒出來的秦將軍,先是趁著大家熟睡偷入軍營,不知用了什麼下作手段,迷暈了他們,之後更是直接綁了他要殺雞儆猴。
有士兵拿了鞭子上來,正要執行秦木的命令時,秦木說道:“重重打!太輕的話可不算數!”
那握著鞭子計程車兵,身子一僵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