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站在出口看見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面色陰沉。
那幾名幫派成員扛著昏過去的少女,粗暴撞開站在出口礙事的林飛,簇擁著往地面跑去。
林飛看向地上紋絲不動的少年,身下已經被涓涓鮮血浸溼了一大片。
如果沒有救援措施,最多還能活十分鐘。
地下黑市裡的人紛紛瞥向倒在血泊中的少年,無一人上前施救。
甚至連上報PB治安管理局、MERC應急醫療中心的人都沒有。
沒人會觸這個黴頭,這個骯髒下賤的流民肯定付不起高昂的醫療費用。
一些人看熱鬧已經結束,頭一轉繼續逛起了攤位。
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血泊中的少年就像一汪血海中一片飄零落葉,孤苦伶仃地躺在那,等著被狂風掀翻到血海深處。
“嗯...”
林飛輕哼一聲。
這種場面,在自已重生的這段期間,看過許多。
但自已從來只做力所能及的事。
特別當一個人面對國家機器、社會體系的時候,能顧好自已就不錯了。
那些如浪花般的反抗傳奇人物,除了在某些陰暗酒吧裡,多了以它們名字命名的香菸、烈酒,還剩下什麼?
但,如果一個破碎的世界產生了一個奇點,或許會迎來不一樣的執行軌跡。
林飛望向自已下垂在腰間的右手,‘嗡’地一聲,一個惟妙惟肖的掌中世界在手中旋轉著。
林飛搖了搖頭,吐出一口濁氣。
“誰讓天降大任於斯人呢?再者,拓荒也需要。”
下一刻,林飛把衣服領子上翻,遮住了半張臉。
走到血泊中,將奄奄一息的少年用公主抱的姿勢抱了起來,快速跑入地下黑市出口旁的另一條廢棄通道。
林飛剛抱著少年進入廢棄通道沒多久。
不遠處朗姆酒的露天酒吧,一張並不大的圓桌上。
一名身披綠色資料斗篷的妖嬈女子用指尖輕輕滑動杯沿,望著林飛疾馳而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
剛進通道,確認四周沒人,林飛將少年輕輕放下。
右手一伸,掌中世界再次出現。
“你是掌中世界第一個居民,等有時間了,給你刻塊紀念章。”
林飛平靜地望向眼前面色蒼白、昏死過去的少年。
“准許進入!”
掌中世界在林飛命令到達後,一陣劇烈閃動。一束溫暖的藍光從中射出,將少年身體整個包裹。
隨即光芒瞬間閃耀,照亮整個廢棄通道空間。
下一秒,林飛身前除了少年殘留在地上的血漬,就再無他物。
掌中世界第一個居民,已經進入。
林飛抬起手掌,看見剛才還在面前的少年,此時已經穩穩當當地躺在自已蓋的茅草屋裡。
“情況不容樂觀。”
林飛眯著眼望向掌中世界裡那迷你的少年身軀,在林飛肉眼看來他就跟芝麻粒一樣大小,卻依舊昏迷不醒。
林飛手一揮,收起掌中世界,急忙朝地面跑去。
很快到了地面,林飛找到一處荒廢商店,進入一個帶鎖的廁所裡。
隨後將門反鎖,坐在廢棄馬桶上。
自已肉身無法進入掌中世界,如果貿然用意識進入,獨留肉體停留在廢棄通道,太過危險。
“進入!”
林飛眼一閉,下一刻就出現在無邊荒野的茅草屋外。
林飛舉起雙手遞到眼前,這次還是跟往常一樣,擁有勝似實體的感官和身體,甚至毛孔都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