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場景有些陌生，似乎是在某間宮殿中，色調昏暗又深沉。
燭光小心翼翼跳動著，兀然有雪白的光閃過，少女的眼神似乎被刀鋒對映，冷冷地看過來。
而他不僅沒有避退，反而加快腳步上前，將人擁入了自已懷中。
炙熱而曖昧的吻落在少女雪白的脖頸上，與此同時，他的指尖觸碰到了刀刃，僅僅是一碰，便劃了道口子，沒有出血，但有隱約的疼意。
他笑著問：“公主想用這把刀殺什麼人呢？”
她垂眸：“殺該殺的人。”
之後便是綿長的吻。
少女的眼中浮出了水霧，眼波流轉，瀲灩生輝，吻著吻著，沈靖川也不知不覺動了情，眸中的幽光更深了些，最後手指往下滑，落在了纖細的腰肢上。
鋒利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到了地上去，因為鋪著厚厚的絨毯，並未發出聲音被二人聽到。
一時之間只剩下濃郁的旖旎。
少女勾著他的衣襟往下一扯，柔軟豐腴的胸脯就貼在了堅實的胸膛上，她笑了聲，湊近了男人唇邊。
“沈懷玉，你要幫我。”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如同帶著無盡的誘惑般，瞬間就將人拉進了慾望的深淵。
沈靖川的呼吸微微一窒，他聽到了自已沙啞滯澀的聲音：“臣當然會幫殿下。”
話音落下，他便俯身銜住了女孩的唇瓣，舌尖扣入齒關，直到兩人的衣衫盡皆凌亂，才將手放在了她的腰帶上。
輕輕一扯，華麗的綾羅裙襬便如同花瓣散落般，綻開了滿榻。
他望著榻上順從的少女，眼底暗色徹底沉了下來，顯露了其中隱藏著的佔有慾：“臣會幫公主得到一切，只要公主想要。”
公主……
——佑寧公主。
姜禾。
夢境如同鏡花水月，猛然在眼前破碎，然而只稍一想，沈靖川的心就再也靜不下來了，他意識到自已已經出神了太久，趕在姜禾詢問之前，堪堪開口：“……因為臣覺得，公主很合臣的心意。”
男人面色平靜，眉眼清冷淡漠，看錶情和說的話大不相符。
姜禾：……
她噎了一下，險些破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實在是沒想到，有人能光明正大地把這種話說出來，關鍵是這種在外人眼中如同高嶺之花的人，就真的沒有他在乎的東西了嗎？
“臣當然知道自已在說什麼。”
和夢境中心存利用、刻意引誘的公主不同，他眼前的這個人更為鮮活，目的也更為單純，莫名的，沈靖川不想欺騙她。
“只是公主既然詢問，微臣豈有欺瞞之理？”
一席話冠冕堂皇。
姜禾壓了壓心中的情緒，好半晌才剋制住自已想要瞪過去的眼神。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沈靖川還會在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有惡趣味？
姜禾暫時歇了自已想要繼續探究下去的心思，轉頭繼續往前走了，聲音中聽上去還有些許咬牙切齒：“本宮還有事，就先行離去了，沈大人自便。”
“好。”
男人的回答不鹹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