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夕在外面守著，與沈靖川身邊那暗衛左右看不對眼，兩人一人一邊，互不干擾。
在聽到門口處傳來動靜的時候，都望了過去。
向來以淡漠示人的沈世子幾乎快與公主貼著，明明兩人沒有什麼特別過界的行為，就是讓人覺得有種插不進去的感覺。
連夕心中猶豫了瞬，終究沒有過去。
這茶樓有好幾個不同的出口，姜禾沒有來過這裡，但猜測肯定也是沈靖川手底下的勢力，他看上去對這裡相當熟悉。
從另外一個出口出去後，直接就抵達了條無人的小巷，一牆之隔的距離，將熱鬧與寂靜分割成兩片天地。
沈靖川克已復禮，老老實實地把姜禾送回了公主府，在臨告別前，才道：“往後公主去那些地方，可以叫上臣。”
公主與旁人不同，哪怕做了偽裝，也難保不會有人將主意打到她身上去。
只要一想到她會被別人覬覦上，沈靖川心中的情緒就有些難以剋制。
“看情況吧。”女孩微微挑眉，眼底帶上了狡黠的神色，“不過沈大人的心意，本宮領了。”
“嗯。”
沈靖川指尖攥緊了些，貪婪地看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自已的視線中，才慢慢轉身。
先前一直靜默跟在身邊的暗衛沒忍住悄悄上前詢問。
“主子，您既然喜歡公主，為什麼不去讓陛下賜婚呢？”
暗衛們又不是傻子，主子這段時間的異常行為都被他們看在眼中，這種情況想要解釋再簡單不過了，畢竟男女之間，也就那點事。
老攝政王之前還擔心過這件事情，私下裡和暗衛們都說了不少，如今有跡象，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就是這猶猶豫豫的樣子，暗衛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喜歡嗎？”
沈靖川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此刻被暗衛提起，輕輕在嘴中咀嚼了幾遍，隨後舌尖輕輕抵了抵下顎：“我覺得，這麼做了，她會不開心。”
探春宴的時候，沈靖川到的比姜禾想象中要早，從她的態度中，他隱約可以探出，她不想那麼早就婚配。
儘管對他說了那些話，最後也送了他花，但真要糾結起來，恐怕沒有那麼認真。
況且就現在的局勢，上頭那位恐怕也不願意見他娶佑寧公主。
“還有不開心嗎？”暗衛有點不理解，“那您準備怎麼辦？”
沈靖川淡聲：“走一步看一步。”
暗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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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姜禾的話，宋老將軍第二天就進宮求恩典。
如先前所預料那般，慶豐帝並沒有拒絕，反而頗為體諒：“……此去江南路遠，朕便撥西廠番衛，護送皇后回鄉，愛卿看如何？”
宋老將軍垂首，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微臣謝過陛下恩典。”
慶豐帝喜笑顏開：“既已來了，愛卿便去見見皇后吧，想必你們父女二人也有話要說，晚間朕去華清宮用膳。”
宋老將軍應是。
慶豐帝大手一揮，派人領他去華清宮。
宋皇后早就得了自已父親入宮的訊息，還沒來得及去御書房，就見宋老將軍往自已的方向來。
宮中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宋老將軍見到宋皇后也要行禮。
“微臣參見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