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見他這樣，姜禾怔了瞬：“……審出來了嗎？”
姜澤神情平靜地搖頭：“有幾個侍衛承認了翫忽職守。”
但他們都知道，這只是藉口。
“外人未必不知。”姜禾看了哥哥一眼，輕聲道，“這件事情皇兄只需要給出結果就好，不會有人在意那麼多的。”
說白了，就算有人在意，也不可能貿然將二皇子牽扯出來。
人嘛，都是習慣明哲保身的。
“我知道。”姜澤輕嘆了口氣，半晌後緩緩抬頭，落在姜禾的肩頭，凝重而堅定，“我只是發現，自已的力量還不夠，還不能保護好你和母后。”
姜澤手中沒有完全屬於自已的勢力，慶豐帝撥給他的人不一定聽話，陽奉陰違的不在少數，怎麼收攏人心，解決問題，都不是紙上談兵的事情。
“皇兄不急，慢慢來。”
姜禾彎起眸笑了，她懂什麼叫捧場，更明白姜澤現在真正缺的是什麼。
“只要宋家在一日，就沒人能動得了我們。”
姜澤若有所思：“嗯。”
-
晚間，營地中舉辦了一場篝火宴。
圍獵雖會持續多日，但第一日總歸不同，慶豐帝讓人統計了獵物數量，又加以標準進行評判，得出了前三甲，分別是姜勉、姜禾、沈靖川。
是的，姜勉不知從誰那裡拼湊找來了些獵物，讓自已一躍成為了第一名。
姜禾心中嗤笑一聲，覺得毫不意外。
畢竟她這位二皇兄有多不要臉，她上一世已經見識過了。
主座上慶豐帝與宋皇后並肩而坐，下首是跟著一同來的林貴妃，她穿著一身水紅色宮裝，臉上上了脂粉，大抵是最近頗受寵愛，瞧著面若芙蕖，若不仔細觀察，還真看不出她身懷有孕。
聽到二皇子是第一名的時候，她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將目光望向了上方的皇帝，柔柔道：“陛下，大家都這麼辛苦，依臣妾看，不如給些獎賞……”
慶豐帝撫掌大笑：“愛妃說得對，都賞，來人，去將準備好的東西拿來！”
慶豐帝在這個時候還挺大手筆，大手一揮就將新得的好劍給了姜勉，姜禾得了一斛上好的珍珠，沈靖川則是得了把新弓。
不過……
姜禾早就過了會喜歡這些東西的時候，她的目光在空中與沈靖川遙遙一對，都得出了雙方眼中的資訊。
沒意思、瞧不上。
宋少虞不知何時悄無聲息湊到了姜禾身邊，他撇了撇嘴，小聲道：“小禾，回頭舅舅給你更好的！早知他會這麼做，我今日便認真一點了，嘖。”
姜勉表現如何，場中有明眼人看著，真論打獵，比他強的多了去了，宋少虞就是個很好的例子，真實力根本就沒使出來，還有就是不在乎。
只是不在乎不代表不會被噁心到。
“舅舅何必與他一般見識？有道是飛得越高摔得越慘，我們看著他的下場就好了。”
有親人在身邊維護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姜禾有些晃神，驚覺自已從前真的錯過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