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川抬眼看她，深邃的慾望暫時被壓了下去，更多的帶著若隱若現的期待。
但憐惜這樣的詞，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怪，姜禾的眼神變得有些許微妙，大抵是剛才的情緒還殘存著些餘韻，她難得沒有在第一時間刺回去，而是傾身，親在了他的喉結上。
動作很輕，旋即，她卻報復似的咬了下。
力氣不小，足夠在上面留下印子。
並且那道齒痕還隨著喉結滑動的動作上下起伏著，稍稍注意就能瞧見。
沈靖川眯了下眸，倒吸一口涼氣，目光意味不明地從少女身上劃過：“嘶……公主殿下有沒有想過，這要是被旁人看到了會如何？”
姜禾狡黠的彎起了眸，眼底流轉著瀲灩光華，唔了聲：“不如何，攝政王殿下今年二十有三，房中添人，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說起來，官場中最常見的拉攏手段就是送女人。
但對沈家人來說，不管用。
他們不結黨營私，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況且家中多出痴情種，是極其少見的。
至少姜禾就知道，有不少人家的姑娘都將視線放在沈靖川身上，試圖能夠嫁進王府，他如今成了攝政王，這樣的視線只會多不會少。
“殿下。”
沈靖川眯了眯眼，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落在她被親得瑩潤的唇上，那裡嫣紅誘人，跟花瓣似的，他動作稍重地碾了下，語氣間卻透露著難以掩飾的柔和，狹長鳳眸中幽深如墨。
“您這是要將臣，置於一個難下的位置啊。”
這話很淡，聽不出其中含有什麼情緒。
姜禾不怕，也什麼都沒做，她只是湊近了他問：“沈大人不樂意嗎？”
“當然樂意。”
這話沒有半分猶豫。
沈靖川笑了，高挺的鼻樑輕輕從她耳垂蹭過，聲音中滿是狎暱意味：“臣只希望公主，能夠承擔得起那個後果。”
他遠不如表面那麼光風霽月，他偏執且陰暗，只想將懷中這個人，永遠佔有，絕不放手。
姜禾的手被迫牽引著放在了他的腰腹上，柔軟的手指觸控到猙獰的疤痕，帶起一陣深深的顫癢，或許是她的，又或許是他們兩個人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悶熱得厲害。
恍恍惚惚中腦海中冒出個念頭——
她能。
……
公主府中的下人在悄無聲息中被換了一遍。
留下的都是些沒有根基，也斷然不會有二心的人。
宋少虞留下的那些暗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姜禾沒有浪費，遣了人去幫自已訓練手下，後面又陸陸續續添了更多人，餵過控制人的藥後統一送去了別莊，保證他們不生出別的心思。
在殷夷的干涉下，前大理寺卿一案很快就被翻案，有罪者盡數抄斬，真相被大白於天下，引起京中一片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