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有時候想想都覺得很氣。
不知道為何，少女眼中突然就燃起了怒火，沈靖川微不可察地一頓，果斷垂頭認錯：“臣錯了。”
“那就改。”
姜禾不自覺地帶上幾分威嚴語氣。
沈靖川失笑：“好。”
他們二人並不覺得這對話有什麼問題，只難為了後面跟著的暗衛，在聽到自家主子服軟後，險些叫出聲來。
有暗衛湊到蒼南身邊：“主子和公主平時也是這麼相處的嗎？”
沈靖川前段時間對手下的人進行了整合，他們是新調來的，還沒有見過多大世面。
蒼南面無表情地將他摁下去：“少見多怪，做好我們的事就行。”
暗衛們對視一眼，隱約從中嗅出了不一樣的意思。
看來不出錯的話，以後直接將佑寧公主當做王妃就行！
……
姜禾不知道沈靖川的那些暗衛都在嘀咕什麼，隔遠了聽不清，想來是善意的，她不在這上面追究。
沈靖川往身後瞥了眼：“回頭操練他們。”
姜禾：“不用，暗衛也是人，讓他們也輕鬆些。”
平時暗衛就是主人的影子，主人沒有允許是不能出現在明面上的，姜禾知道，沈靖川待手下人也寬厚，不然養不出這群活潑的暗衛。
沈靖川頷首，道：“春獵那事，臣找到了些苗頭。”
當時亂成一團，有波人明顯是衝著姜禾來的，只是姜禾提前出了帳篷，又遇到沈靖川，叫對方的算盤落了空，後面再追查的時候線索的斷掉了。
若不是沈靖川提起，姜禾都險些忘了這事。
她遲疑：“你查到了誰身上？”
沈靖川淡然：“三皇子。”
慶豐帝肯放權給他，他將事情調查出來，不過是時間問題，大概也是想著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幕後人鬆了神，這才給逮住了尾巴。
姜禾不意外：“是他。”
姜譽母妃病逝，身後也沒有強大的母族作為支撐，所以他時常都和姜勉混跡在一起，性子平和，看上去總是不會生氣的樣子，被欺負了也不吭聲。
平王，平王。
從封號中能見得慶豐帝對這個兒子的態度，他也認為姜譽是個平平無奇的皇子。
可是有個道理他們忽視了，會咬人的狗不叫。
姜譽看似沒有任何野心，實際上是潛藏在姜勉身後的腐鴉，等到所有人都放鬆警惕的時候，狠狠啄上一口肉。
俗稱——陰暗。
“他居然那麼早就盯上我了。”
姜禾垂眸思索片刻，唇畔笑開來。
“那就讓他和姜勉先狗咬狗一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