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川聲音低了些：“臣在吃味。”
公主身邊還跟了他的兩個暗衛，那兩個暗衛機靈得很，別的事情不彙報，就挑這些戳心窩子的事情彙報，沈靖川原本沒在意這事，被提醒了一次，心中留下了根刺。
他相信公主是一回事，公主身邊有沒有出現覬覦她的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沒想到他承認得這麼爽快，姜禾愣了下，緊接著失笑，抬手在鼻翼處輕輕扇動：“本宮就說今天怎麼總能聞到一股酸味，原是沈大人這裡的醋倒了。”
沈靖川低笑了聲：“公主就會取笑臣。他還真膽大，現在就敢將想法放在公主身上了。”
暗衛都是人精，孟湛那點小心思在他們面前壓根藏不住，若不是如此，沈靖川不會忽然提起這茬。
“要說膽大，這世上還有能比攝政王更膽大之人？”
姜禾頭一次聽他這麼評價人，心頭驚奇的同時，也沒忍住調侃兩句，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
“不一樣。”
沈靖川牽住她的手，指尖輕輕勾了勾，唇角牽起一抹笑。
“臣是在公主面前過了明路的。”
反正怎麼說都是他有理，姜禾懶得與他繼續爭辯，轉而輕聲道：“孟湛可用，本宮與他，僅止於君臣。若是他生出別的心思，那也不必長留了。”
說姜禾無情也罷，她希望留在身邊辦事的人都是識時務的，要是連自已的私慾都剋制不住，就不是她想要的人。
其中一切，還希望孟湛自已能想清楚。
她的重心放在江山社稷上，剩餘的位置很少，除了沈靖川，也不會接納別人了。
姜禾想得這樣清楚，沈靖川聽完她的打算，不可避免地頓了下，隨後就得到一個不滿的眼神：“怎麼，沈大人對本宮的安排不滿意？”
含嗔帶怒的眼神，在沈靖川這裡無比動人，正好周圍沒有不相干的人看著，他靠了過去，熾烈雙唇落在少女臉頰上，喃喃：“滿意極了。公主偏愛臣，自是令臣高興。”
姜禾沒料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下，晃神的功夫就被他得逞個正著，正要出口呵斥，餘光卻瞥見站在不遠處的人影，思索之間，抬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下。
“真小心眼啊，沈大人。”
上午去內圍逛了逛，吃過飯，他們就一直在外圍散步消食，這邊距離孟湛住的地方近，姜禾忽略的事情，被沈靖川給考慮周到了。
嘴上說著不在意，在人靠近的時候，還是做出舉動試圖徹底掐斷苗頭。
不過很好，姜禾也不喜歡用虛無縹緲的希望吊著人。
但願他能想清楚吧。
看女孩的神色，沈靖川就知道她沒生氣，自已主動點頭：“臣就是小心眼，辛苦公主包容了。”
順杆爬的速度還挺快。
姜禾看了眼天色，驚訝：“都這個時辰了，回去吧。”
沈靖川沒意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