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拍即合。
磨合多年的默契在這個時候是最能派上用場的，姜禾說完轉身吩咐連夕：“想辦法把這個給二皇子。”
也不是別的，就是一份皇宮密道圖。
為了在出事的時候能夠迅速掩護掌權者離開，大寧開國之初，就在皇宮地下修了暗道，彎彎繞繞的，其中亦有無數機關毒藥，還有些安全道路則通往宮外。
慶豐帝將這份圖紙藏得好，姜禾前世也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可不能讓他到時候找到機會逃了，希望姜勉的人能把這些通道口全都摁住。
連夕：“是。”
“沈懷玉。”
這一世的許多事情順利到彷彿不真實，姜禾恍惚時總在懷疑這是不是真的，而現在他們已經無比接近道路盡頭，她發現自已猶不能放鬆下來。
沈靖川的眼珠動了動，他認真注視著眼前少女，目光從容而溫和，從前是一汪深潭，黝黑深邃彷彿要吞噬人，如今內斂下來，更加帶上幾分縱容。
她什麼也沒說，沈靖川卻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
“臣會一直陪著公主。”
帝王之路道阻且長，這一路難免孤寂，同他最開始的想法一樣，或許兩人相伴相依，會好上很多。
“公主不用憂心，只管往前走就好。”
他察覺到了她眼中的疲累，她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沈靖川不知道那是從何時才出現的，以至於他從來沒敢問過，上一世她是如何去的，身邊又有沒有出現過別人。
能夠重來一次實屬不易，他好好把握住就行。
他已經不怕她的猜忌與懷疑了，這次仍然是心甘情願的。
“謝謝你。”姜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任何詞在他們之間都顯得蒼白疏離。
沈靖川笑了起來，他少有笑的這麼開懷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沾染著笑意，恣意無比。
姜禾感覺到自已的臉頰被輕輕揪了一下，沒有什麼力道，更多帶著絲調侃。
“公主，你永遠不必對臣言謝。”
姜禾微微動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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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試後沒幾日就是殿試。
孟湛早就從別莊搬了出來，他現在是會試榜首，這幾日有不少人都聞風巴結，還有不少是權貴家找來拉攏他的，不過全部被他想辦法給推脫掉了。
他的祖母認真叮囑他：“我們受了公主的恩，就要為公主辦事，你可不要走歪路。”
孟湛認真點頭：“祖母放心，我分得清是非，也知道該報答的人是誰。”
在孟湛看來，公主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別莊那邊訓練的親衛對她評價都很好，他自知自已比不上攝政王，只能將那些念頭都壓在心底，爭取以後能幫上公主更多忙。
人不能忘恩負義。
孟湛很清楚這點。
……
殿試慶豐帝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