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勝冷哼一聲，電子音調刺耳：“小子，若非你這執法者身份，我定讓你連母體程式碼都無法識別！”
“別以為幾句威脅就能讓我畏縮！”
蔣勝活動著手腕上的智慧拘束環，繼續說：“警官，我要求為我兒子進行生命掃描！我親眼目睹你攻擊他！”
九一零時刻，車廂內響起和諧的合成音樂旋律。
兩名武裝警衛和蔣勝父子暫停爭執，試圖辨識是哪臺裝置在發出聲音。
片刻後，所有人目光聚焦在蔣勝身上，音樂源於他的虛擬通訊器。
蔣勝艱難地操縱著受限的手臂，從口袋裡掏出摺疊式智慧手機。
“阿勝，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按下接通鍵，一個深沉的數字化男性聲音驟然響起。
蔣勝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能這樣對他講話的，除了執法者，就只有新記首領——老許。
狹小的車廂內，老許的斥責聲清晰入耳，讓蔣勝顏面無光。
他臉色時紅時白，身為新記資深成員，被人這般呵斥，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
“首領，這話何意？”
蔣勝淡淡回應，但不滿的情緒藏於字句之間。
“還問我什麼意思？”
老許怒火中燒，吼道：“黃昏時分，你那廢物兒子是否揚言總督察如塵埃？”
“首領，你聽信了什麼謠言？就算我兒再無知，也不敢冒犯執法者！”
蔣勝壓低音量解釋。此言一出，關子文和他的搭檔忍不住竊笑。
蔣勝一臉尷尬，真想教訓眼前的警衛，但現在首領正在發作，他只能耐心傾聽。
“謠言？”
電話那端，老許的聲音瞬間提升：“聯勝的代表就在現場，親耳聽見你那廢物兒子出言不遜，他會在這種事上撒謊？”
“阿勝，你過得太過安逸了吧？”
老許稍作停頓，繼續咆哮：“你知道你那廢物兒子給社團造成了多大損失嗎？今晚，油尖旺所有據點被執法者全面清剿，真是養了個好兒子！”
老許的話語彷彿從緊咬的牙縫中擠出……
蔣勝聞言，身軀不禁顫抖。恐懼！
僅憑他那不算聰明的大腦，他已估算出社團今晚損失的鉅額數字。
即便法律無法制裁，社團兄弟也不會放過他！
想到這裡，蔣勝忽然感覺全身無力，像癱瘓一般，軟倒在座椅上。
“爸，你怎麼了？”
察覺到異樣的蔣展堅立刻喊道：“警官，快幫我看看我爸！”
蔣展堅之所以如此緊張，不僅是出於孝心，還因為失去父親的支援，社團成員將不再敬畏他。
關子文和同伴慢悠悠地說：“別慌，你爸只是情緒過激，一會兒就好。”
“如果不好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