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維快馬加鞭,一路朝著京城而去。
終於是在十日後,堪堪趕到了京城,路上更是跑癱了五匹馬。到了外祖家中,寧維還沒洗漱換洗,便直奔外祖院中。
看著風塵僕僕的寧維,鬍子拉碴的,孫老爺子心疼啊。
孫老爺子本名孫興,和妻子潘芙蓉是青梅竹馬,兩人感情甚好。育有三兒一女,老大孫秉,老二孫琛,老三孫哲,女兒孫芷柔。因著是家中唯一幼女,孫芷柔從小受盡寵愛,連帶著林維,也是全家捧在手心長大的。林維天賦甚好,14便中秀才,17更是高中舉人,前途無量。加上孫氏一族本就是靠行商發家,家財萬貫,從小便請了名師,教導林維。林維不僅讀書好,琴棋書畫也是樣樣不落,琴藝更是出眾。家中只有老大孫秉的大兒子孫臨,以及老二的女兒孫予熙,一個能在文上與林維比肩,一個能在琴上,與林維切磋一二。
寧維進入院中,便是火急火燎:“外公,我回來了。”
寧維一路狂奔而來,便是通報的小廝都沒他跑的快。
孫老爺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受苦了。昨日剛好有人尋的寶刀,也算是解你燃眉之急,你不用如此心急,作曲的事,我已找人安排,讓你去軍中待幾日,想來屆時定有靈感。”老爺子也是為了自已外孫,操碎了心。
寧維:“外公,不必了。去運城一趟,偶遇高人贈送寶刀,詞曲。此番趕回來,就是想請外公幫忙尋一聲音粗獷,懂音律之人,幫我唱這一曲。”
孫老爺子:“哦?竟有此事。給我看看。”
寧維掏出匕首,遞給了孫老爺子。
孫老爺子接過匕首,心下震驚,命人取來他花萬兩白銀所購的寶劍,兩相對比,大為震驚。
“好刀!吹毛立斷,寒光冷冽,老頭子活了一輩子,還未見過如此寶刀。這第一關,肯定過了。詞曲可帶?”
孫老爺子看不懂曲,卻是認得字。當林維掏出孫芷柔親筆所寫的詞,老爺子看著這筆跡,很是傷感了一番,後又被這氣勢磅礴的詞給震撼了。
“好好好!如此佳作,我外孫定能如願抱得美人歸。我這就去給你安排人來。”說罷,叫來一旁的管事,讓他務必今日之內找到聲音粗狂,善音律之人前來相助。
後又對寧維說道:“你先去洗漱一番,好好休息,晚上為你舉辦接風宴。”
寧維告退,下去修整。這些日子著急趕路,沒休息好,現在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到了晚宴,寧維也沒醒。看來是真累著了。老爺子大手一揮,自家吃吧,明日再接風洗塵也是一樣的。
第二日一早,寧維終是醒了。一是睡飽了,二是餓醒了。
小廝見寧維醒了,立馬喊人端上了魚粥:“少爺,這粥一早就給您備好了,就是孫老爺怕您起來餓著了,孫老爺可真心疼您。”
寧維點點頭:“昨日竟睡過去了,怎麼你也不喊醒我。”
小廝跟了寧維八年之久,寧維自然是不會責備,就是詢問一下。
小廝名叫阿大,沒有姓,是寧遠秋買來時,寧維隨便給取的。
阿大:“少爺,孫老爺怕擾了您休息,特意叫我們不要喊醒你。”
寧維點頭:“外公有心了。”吃完了魚粥,寧維迫不及待去了外公院子。
寧維拜道:“外公。”
孫老爺子:“不必多禮,人我給你找來了,你試試可行。”說罷叫人喊來了吳達。
老爺子給兩人介紹了一番。
吳達大概二十五左右,長相清秀,並不像軍旅之人,林維倒也沒有以貌取人,自家外公肯定是按自已要求來的。
兩人互相見禮。寧維把詞給了吳達,說道:“吳先生既是善音律之人,寧某就給吳先生伴奏,瞻仰吳先生一番。”
吳達看完詞驚歎:“好詞!實在是不知道什麼樣的曲子,才能配上這詞,今日三生有幸,能見證這詞曲,吳某定全力以赴。”
吳達又道:“還請寧公子不吝賜教,從何而入。”吳達說話中氣十足,倒像極了參軍之人。
寧維拿過琴,放在石桌上,坐下後直接開始彈奏,待前奏一過,跟隨節奏唱了兩句:“狼煙起,江山北望,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然後停了下來,這裡入就好。
吳達恭維道:“沒想到寧公子不僅琴彈的好,就是這歌唱的也是很有氣勢。”
寧維:“吳先生過獎。請吧。”
“狼煙起 江山北望
龍旗卷 馬長嘶 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 誰能相抗
恨欲狂 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 更無語 血淚滿眶
”
跟隨著寧維的琴音,吳達越唱越越氣血翻湧,只覺渾身的血液都跟隨歌曲而動,熱血沸騰。
待一曲終,兩人久久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