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平復心情,冬寒又看起第二張紙上所寫,與前一張不同的是,這張紙上的字跡顯得有些潦草,似是醉酒後所寫。上面寫道:
“冬寒,當你有緣看到這段話時,為父應是不在你的身邊了。有件事情,為父騙了你,你娘並未辭世,只是......為父本不想將此事說與你,可是......唉,若是你想見你孃的話,便去南淮扶風,尋一個叫齊一思的人,你將此書示與他看,讓他送你往東海蓬萊島上,他應是有些辦法的......切記,此事莫要說與他人聽。還有,千萬不要啟靈智,切記,切記......”
“娘還在世嗎......可她身在何處啊......是在那座島上嗎?”
看罷那紙上所寫,冬寒心中甚是激動,拿著那兩張紙的手微微顫抖,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齊一思見狀心中也微動,他不知那紙上寫了什麼,但想來也應是關於那女子的事。
“先生,我爹說將此書示於你看。”
冬寒緩了片刻,忽想到父親書中提到了齊一思,這先生應是知道些什麼的。
“哦?”
齊一思聞言錯愕,但還是上前從冬寒手中接過了那張紙。
片刻過後,齊一思細細看了那紙上所寫,不由得苦笑一聲。
“如此,你是要將這孩子託付與我嗎?不過細想,我確是最合適的人了。可那東海,如今怕是不好去了啊......但是你又為何不讓這孩子啟靈智呢?是怕被人嗅出魔氣嗎?”
“先生,我爹說我娘還在世,可是真的?現在她可是在那蓬萊島上?”
冬寒心中甚急,不待齊一思說話便出聲詢問。
“蓬萊島?那不是......”
朱廣安聽此名字,本欲說些什麼,可看到齊一思看向自已的那個眼神,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咳咳,據我所知,你娘確是還在世,可她應不在那島上。至於她身在何處,我也不知......”
聞言,冬寒心中悲喜交加,思索片刻又問道:
“如此......那先生可否帶我去那蓬萊島上?”
“唉,若是以往,說不定我可將你送過去,可現在......怕是難於上青天了。”
齊一思聞言,面露愁容,輕嘆一聲。
“如此這般嗎......”
冬寒聞言,甚是失落,心中暗暗記住了那三個字。
“唉,莫要多想了,此事待你幾人隨我回山後再從長計議吧。”
齊一思見狀,也不願再多說什麼,欲要帶幾人啟程回山了。
“如此也好,可是凌曉......這一路顛簸,他可受得了......”
冬寒看向躺在凌天河懷中的少年,甚是擔憂。
“顛簸?我師傅的葫蘆飛起來可甚是平穩呢,你就是把倒滿酒的杯子放上去都不會撒出來一滴!”
一旁的朱廣安聞言,一臉傲氣,所言雖有些誇大其詞,可也不算過分。
而齊一思也未多言,默默地結下腰間的那個朱紫色的酒葫蘆,似是運起法術,眾人只見那葫蘆泛起五彩光華,竟逐漸變成如一座屋子般大小。
冬寒見狀一驚,她是見過紫闕城中那些修士駕馭靈寶飛行的,可她不知道齊一思竟也會此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