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蹲守“蝙蝠人”(上)(1 / 2)

24歲的他,一米八的個頭,長得很帥氣,和所有年輕人一樣有著自已的夢想。

他,曾穿梭於市內各大小餐廳賓館,在這個忙碌的城市裡扮演著自已的角色。而他,卻一連5年住在一個電力井內,深夜才出現,其行為很是神秘,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蝙蝠人”。眾所周知,下水井內全是垃圾汙水,憋悶、潮溼、還臭氣熏天,除了老鼠蟑螂不嫌棄之外,一般人連一個小時都很難待下去。

而從金州市城關區嘉峪關西路傳出一個驚人訊息,附近有個“蝙蝠人”,長期居住在下水井內。每當深夜,人們大都睡覺時,他才悄悄從井內爬出,拂曉時分又鑽進洞內。而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幾位目擊者一致聲稱,這個“蝙蝠人”絕不是流浪漢或者神經病患者,此人非常年輕,一米八的身高,穿著整潔,很帥氣。一時間,有關這位“蝙蝠人”的身份,以及他住在下水井內的目的被傳說得沸沸揚揚。有的說“蝙蝠人”可能是一個在逃兇犯,住在井內是在躲避警方。有的又稱男子可能患有什麼怪病,見不得陽光。版本雖各不相同,但大家一直覺得,在這個“蝙蝠人”身上一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據市民閆女士講,3月20日,她一天途經嘉峪關北路,當走過一個電力井蓋時,腳下的井蓋突然翻轉,閆女士的右腿掉入井中,身子卡在井口,這時翻轉過來的井蓋又重重砸在她的腿上。事發後,周圍群眾撥打了110報警。當民警在現場進行調查時,卻意外發現,這個電力井下,竟然有人居住,而且“井居人”已經在這裡居住了兩年之久。當日上午11時許,上官海飛趕到位於嘉峪關北路的出事地點(金州市城關區綠化工程隊的門前),看到“咬人”井蓋被一塊大石頭壓著。綠化工程隊的一位工作人員介紹,閆女士掉入井裡後,110在檢查現場時,發現井下有許多瓜皮、泡麵袋,感覺很奇怪。而這時附近的一名商戶告訴110民警,井裡有一個人常年居住,可能是這個人在出入時將井蓋沒有蓋好而導致閆女士被摔入井中的。隨後一名工人自告奮勇下去檢視,大約10分鐘左右,這名工人上來告訴110民警,下邊有塑膠編織袋搭建的床、有臉盆、也有衣褲,儼然就是一個“家”,但裡邊沒有發現任何人。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個人常年居住在井下呢?為了探秘事實真相,上官海飛連續數日蹲守在這個電力井口附近,決定揭開這個秘密。

3月25日中午12時許,上官海飛來到金州嘉峪關北路瞭解情況,城關區綠化工程隊的一位值班老人告訴我,早在2004年夏季,人們就發現井下有人居住,只發現井蓋有移動的痕跡和晚上有人移動井蓋的“咣啷”聲,但一直不見居住人的蹤影,這個人太神秘了,為了探秘這個神秘“蝙蝠人”的真相,他們曾3次在這個井口附近蹲守等候,但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老人告訴上官海飛,不過這個人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就是,每晚的十一二點就把井蓋子揭開了,但揭蓋的聲音很小,如果不注意根本就聽不到一點聲響,每每看到的是張著的井口,可在第二天早晨五六點左右,會聽到很響的井蓋蓋上的“咣啷”聲,那肯定是“蝙蝠人”回“家”了。

在離這個井口約20多米有一個廢品收購站,上官海飛在此處詢問時,兩個小孩告訴我,井下的那個人他們兩個見過,個子高高的,晚上就從井裡出來了,還提一個編織袋,有時候朝南走,有時候出來後朝北就走了。個子稍大一點的小男孩說,他曾問過“蝙蝠人”,那“蝙蝠人”不說話,可能是啞巴。

據工程隊的一位年輕人回憶,2005年春季的一個傍晚,他正在單位門前值班,突然發現離他不遠的一個井蓋來回移動,只見一雙手將井蓋托起,從縫隙中看到一雙眼睛正在四處張望,當看到外邊有人在看他時,井裡的人迅速將井蓋放回原來的位置,隨後,他們向當地社群和派出所彙報了此事,但“蝙蝠人”再沒有出來過。社群和派出所都曾派人在這個井蓋周圍蹲守,但一無所獲。後來,曾有綜治員下去,將裡邊的被褥等物品搬了上來,以便找到“蝙蝠人”,但“蝙蝠人”卻一直沒有露面,“蝙蝠人”成了附近居民茶餘飯後閒談的話題,井裡面住著個大活人也成個密。

另據金州市城關區綠化工程隊的一位工作人員說,2005年秋季的一天,當時由於單位加班,下班時天已經黑了。剛出門,就看到一個年輕人從井下爬出,然後關好井蓋向二熱十字走去。這名工作人員急忙騎車追上這個年輕人仔細一看:“蝙蝠人”有25歲左右,身高有米以上,體形較瘦,雖然他長期住在這口井裡,但很精神,長相也很帥氣,可從他的穿著上一眼就可看出來,這個“蝙蝠人”就是從外地來蘭鄉下人。他說,從2005年秋季以後,他就再沒有發現這個“蝙蝠人”的任何蹤跡,當時大家還以為這個“神秘人”可能不在井下居住了呢!

一個年輕人緣何長期居住在井下?他到底是什麼目的和企圖?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他夜出早歸的究竟在幹什麼?他是否現在還生活在井下呢?帶著諸多疑問,上官海飛決定下井探尋實情。

4月5日下午3時許,為了弄清井下“蝙蝠人”的生存狀況,上官海飛專門找了一把小手電筒,再次來到了“蝙蝠人”的“家”門口,看是一個很不起眼的井蓋子,上官海飛試圖把井蓋弄開,無論怎麼上官海飛都無法弄開這個小小的“傢伙”,正在上官海飛在井蓋邊擦汗休息時,金州市城關區綠化工程隊的一位工作人員走過來問上官海飛是幹什麼的?當得到上官海飛肯定的回答後,這位年輕人走過去,狠狠地踹了兩下井蓋,這個在上官海飛看來蓋得很結實的井蓋,被這位年輕人兩腳就踹開了。上官海飛向下看到,一個碗口粗的電纜管道由南向北經過井口,管道靠西有一約40公分的空間,可容人上下。

說實話,上官海飛還從來沒有到過這種場合下去採訪過,還真的有點害怕,這真是“大姑娘上轎,還是頭一次!”上官海飛小心翼翼下到井下,原以為拿的手電筒還可以,到了井下,才發現電池可能不行了,光線不行的很,勉強能看清楚。下到井裡,上官海飛發現井口處堆積著許多垃圾,空氣不好的很,說不上是什麼氣味。西瓜皮、礦泉水瓶、泡麵袋到處都是,繼續向前,裡邊漆黑一片,上官海飛藉著微弱的手電光,才看清裡邊的情況,在距離井口靠北約七八米處,有一根塑膠繩子拴在井下的管道上,上邊掛著一條帶有皮帶的褲子。舊毛毯鋪成的床鋪,上邊還有一條單子,床前有一雙拖鞋。在旁邊的電力線纜管道上還放著洗漱用品。一隻白色的塑膠壺很是顯眼,上官海飛提著試了一下,裡面是裝著不足一茶杯涼水,看來“蝙蝠人”平時就是用這隻塑膠壺從外面往井裡提水的。隨後,上官海飛試著用手拍了床單,沒有任何灰塵,種種跡象表明這裡有人天天在居住。

約10多分鐘後,裡面的空氣實在難聞的很,有黴爛的氣味,也有尿騷味,令人窒息。上官海飛想轉身離開,隨著手電光掃過的一瞬間,上官海飛突然發現了一張32K的橫格子紙,就是這張紙引起了上官海飛的注意,上官海飛在這張紙上看到這樣的文字:“1、客人如果對你打罵,你該怎麼辦?2、如果客人的東西還在,但是客人不在怎麼辦?客人回來說他的東西不見了,當時你怎麼辦?3、如果客人買單後,還在唱歌,當客人走的時候,有一個酒醉了,在那裡欲睡,你該怎麼辦?客人醒來後說,他的錢包和手機不見了,你應該怎麼辦?”落款是“KTV服務生”,從這張紙上可以斷定,“蝙蝠人”曾在金州的那個KTV酒吧幹過,可能還乾的不錯。上官海飛本來還想往裡面再走一下,看看是否能發現神秘的“蝙蝠人”,但手電光實在不行了,一會不如一會,只好趕緊原路返回。

在調查中上官海飛了解到,很多人都曾發現過這個“蝙蝠人”的蹤跡,一位店鋪的夥計告訴上官海飛,他經常看到這個“蝙蝠人”從地下爬出,但他一般是晚上10點以後出去,早上5點鐘左右從外面回到電力井下。至於這個人是什麼身份,大家眾說紛紜,有的說可能是拾荒者,有的認為是離家出走後,沒錢住旅社被迫居住在這裡。還有人認為可能是逃犯,但都不能確定。

據瞭解,從2005年開始不斷有人被這裡的井“咬傷”。上官海飛在現場看到,這個井蓋明顯比其他井蓋小一號,一位居民認為,可能是“蝙蝠人”為了出入方便而更換了井蓋。

上官海飛隨後去找相關部門瞭解情況,嘉峪關北路社群,工作人員告訴上官海飛,這一帶歸焦家灣社群管理,“蝙蝠人”的情況他們不知道。隨後上官海飛又來到焦家灣社群,但一位工作人員說,嘉峪關北路歸東崗東路社群管理。當上官海飛來到東崗東路社群時,沒有找到負責人。

隨後上官海飛來到焦家灣派出所,據這裡的一位警官介紹,從2005年12月以後,該地段已經分成三家派出所,知道當時情況的一些警官都被調到其他地區,目前他們也不知道“蝙蝠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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