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人,張朝陽不願意再搭理對方,轉而看向蘭伯特。
“我今天過來,單純就是為了把渣打銀行持有的淺水灣酒店股份賣給張先生的。”蘭伯特聳聳肩表示,他今天不是來問罪的,就單純為了交易股份而來的。
“蘭伯特,我們嘉道理家族一直都是從事酒店生意的,你不如把淺水灣的股份賣給我。”嘉道理插話道。
“好啊!”蘭伯特很爽快的點頭。
“史密斯,你今天請我來,是讓我來看你如何無能的?如你所願,我已經看到了!”張朝陽冷冷掃視了四個洋鬼子一眼,然後起身輕輕拍了拍史密斯的肩膀,說了一句,徑直離開了露臺茶餐廳。
“哈哈!”身後傳來四人肆意的笑聲。
“一個黃皮猴子,也敢在皇后大道建摩天大樓,簡直汙染了皇后大道的聖潔!”
“我看,就應該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知道,香江誰說了算!”
“一個該死的黃皮猴子,他以為開個趴體,大家都去了,葛良洪也去了,他就能蹦躂了,必須要按死他!”
“哈哈,放心,後面慢慢玩,玩死他,讓所有的黃皮猴子,都知道,誰才是這塊土地的主人!”
四個洋鬼子肆意討論著,根本不顧臉色難看的史密斯。
史密斯是警務處政治部主任,對普通人來說身份顯貴,但是對於埃爾文、蘭伯特、拉布雷斯、嘉道理著四個人來說,什麼都不是。
他們不給史密斯面子,史密斯又能如何?
哪怕這四個人並不是太古洋行、渣打銀行、滙豐銀行、父子公司的負責人,只是一個副總,可他們是洋人,史密斯照樣奈何不了他們。
聽著背後四個洋鬼子肆無忌憚的大笑,謾罵,張朝陽並沒有回頭,只是眼睛裡閃過一抹冷冽的殺意。
這就是這個年代華人在香江的地位。
洋人高高在上,華人只能在夾縫中生存。
這段時間,張朝陽表現的太過高調,自然引起了洋人的不滿,今天就是一個局,一個專門為打壓張朝陽的局。
張朝陽猜測,這些洋鬼子不會專門為了羞辱自己,才組這麼一個局,後面肯定還會有其他手段。
“平安,前面停車!”張朝陽讓許平安在一個公共電話亭停下車。
走進公共電話亭,摸了摸口袋,沒有硬幣。
轉身走到旁邊的報攤,換了十幾枚硬幣,才又走進電話亭。
“喂,哪位?”
“我是後山人!”
“冰山來客嗎?”
“不,我來自大草原!”
“董先生嗎?”
“不,我姓張!”
“您有什麼事?”
“太古洋行埃爾文,詳細調查他的一切資訊,等候通知!”張朝陽說完就掛了電話。
繼續投幣,又撥打了另外一個號碼。
“喂,那位?”
“我是隔壁的!”
“老王?”
“不,我姓張!”
“您有什麼事?”
“滙豐銀行拉布雷斯,詳細調查他的一切資訊,等候通知!”張朝陽說話再一次掛了電話。
“喂,那位?”
“我是前堂客!”
“桃花庵來的嗎?”
“不,我來自蓬萊仙山。”
“是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