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越大步跑進來,見到許棠棠小小一團孤零零坐在長椅上,手撐在腿上捧著自己的小臉,心裡頓時就瀰漫出針扎般細細密密的疼意。
“許糖糖。”
蘇祁越輕輕喊了一聲,蹲在了許棠棠面前,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才對上許棠棠的眼睛。
見小糰子只呆呆地看著自己,還以為是被嚇到了。
蘇祁越忽然鬆了一口氣似的,嘴角微微彎起,眼裡帶著絲絲笑意,他抬手摸了摸許棠棠的小腦袋。
“嚇到了?”
“沒事了,糖糖不怕。”
聲音十分輕柔,像哄小孩,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許棠棠眨巴了下眼睛,正欲問問他的傷如何了,雖然知道沒事,但傷口還在的,腦袋上都流血了也不知道傷口大不大,可她一張嘴被一顆甜甜的奶糖給堵住了。
是蘇祁越剝了一顆大白兔奶糖給她。
捏著奶糖糖衣的手白皙修長,比那些手模的手都漂亮。
也比她的手好看。
有點羨慕。
許棠棠多看了兩眼,等蘇祁越收回去才咬著大白兔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動起來。
腮幫子鼓了兩下,口腔內便一片香甜,似乎鼻尖都泛著奶奶的香氣。
許棠棠的心情頓時就好了很多。
“你口袋怎麼還裝著糖吖?”
“你不是喜歡?上回一天就吃了一罐子奶糖。”
“你還說,你好小氣哦。”
說起這個,許棠棠就氣。
這人好小氣啊,明明是送她的奶糖還給全拿回去了。
說什麼一天只能給她吃兩顆,多一顆都不給。
哼!不就是上回不小心吃了他一罐子嘛,誰還買不起大白兔了。
那天晚上,許棠棠就去超市買了兩罐子的大白兔,一晚上就給炫完了。
然後……她進醫院了。
因為牙疼。
當時打電話給蘇祁越求安慰,他還說自己“活該”來著,雖然事後跑到醫院來看她了,但是想想還有點生氣呢。
唔,又有點想生氣指使他買小兔子大包子了。
可是反派他現在有大白兔奶糖哎。
算了,還是晚點再生氣吧。
許棠棠眨眨眼,腮幫子又鼓了兩下,一咽,然後她眼珠子轉啊轉,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蘇祁越,眸子一彎,笑得十分燦爛。
“我還想吃~”
奶聲奶氣的,像極了蘇祁越以前在韓家看過的那隻抓著韓瑜禮的褲腳撒嬌的小奶喵。
可太會撒嬌了。
“只能再吃一顆。”
蘇祁越又給許棠棠剝了一顆。
可沒幾秒,許棠棠又吃完了,璀璨勝過漂亮星河的大眼睛繼續看向蘇祁越。
“唉……”無聲嘆氣。
蘇祁越認輸了,又給剝了一顆。
“真的最後一顆了。”
“哦。”
許棠棠哦了一聲,張嘴咬下奶香奶香的大白兔,一雙月牙兒彎彎令人挪開不開眼睛。
等這顆吃完,不等許棠棠拿亮晶晶大眼睛看他,蘇祁越捧著許棠棠的小臉就偏到了一邊。
“許糖糖,沒有糖了,不許再問。”蘇祁越故作高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