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賈家除了吃飯的時候外,誰也沒說話。
飯桌上,除了幾個苞米麵做的窩窩頭外,還有一碗用大醬燉的魚和一碟鹹菜疙瘩。
這魚還是易中海給賈東旭的,要不然賈家就只能啃窩窩頭、吃鹹菜。
不過,這在賈家也是常事。
賈東旭的工資也就那麼二十來塊,經常過了二十天左右所有錢都花光了。
家裡都快揭不開鍋,吃不上飯了,哪裡來的葷腥可以吃啊!
對賈家人來說,只要是能吃飽飯,這就不錯了。
有了這一碗燉魚,埋頭大口吃著的棒梗別提多高興。
由於總是吃不飽飯,棒梗比同齡人矮不少,頭髮也有些發黃。
今晚好不容易能吃上肉,他可顧不上家裡其他人,恨不得整張臉都埋在燉魚的碗裡。
“你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棒梗,你聽話……家裡大人都沒吃口魚肉,都被你給吃了。”
秦淮茹看棒梗沒個吃相,皺起眉頭趕緊提醒。
家裡有老的,還有唯一賺錢的賈東旭,有點好東西可得緊著他們吃。
原本,秦淮茹這麼說是好心。
她也是想讓賈張氏能吃點。
誰知道,賈張氏聽到她這麼說,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
“我大孫子想吃口肉怎麼了?你算什麼東西,敢教訓我的乖孫!”
賈張氏說著,直接把燉魚挪到棒梗面。
“吃吧,所有的燉魚都是你的。”
雖然賈張氏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裡不停地冒著口水。
可是棒梗是她親孫子,她想著少吃一口肉,自家孫兒就能多吃一口,只能忍忍了!
不過,賈張氏這會兒氣得直瞪眼,也不是因為秦淮茹說了那些話。
她扭頭看向賈東旭,痛心疾首地說道。
“易中海到底是幾個意思?今天他買了那麼多肉,什麼雞鴨魚啊……怎麼都得花幾十塊錢!這些我都不說了,他偏偏請了劉海中、閆埠貴那些人,把咱們家給撇在一旁算什麼?”
賈張氏說著,更是用力地拍著桌子。
此刻,她的臉色鐵青,佈滿皺紋的臉看著更加恐怖。
“我好歹也嫁到四合院幾十年了,我哪怕死也得死在四合院。易中海憑什麼不請我過去吃飯?東子你剛才聽到沒有,易中海那邊所有人都樂呵呵的,肯定是一邊吃肉一邊喝酒。兒啊,易中海那老東西怎麼能忘了我。”
賈張氏氣急敗壞地怒罵著。
賈東旭聽著,皺起眉頭想要安撫。
不過,沒等他開口說話,賈張氏又是罵道。
“東子,這事兒你就一點不生氣?你去軋鋼廠上班之後,易中海說要親自帶你,說肯定要把你教好,讓你的工資多一些。可現在呢?你還是隻有二十來塊錢的工資,他就是個老騙子。”
“媽,你快別說了,快坐下來吃飯吧!”
“我為什麼不能說?我還得去易中海家門口指著他鼻子罵!他覺得我是個老寡婦,覺得我晦氣那也就算了。可他算是你的師父吧,畢竟教了你那麼長時間,他們吃香喝辣的居然不喊你。就連何雨柱、何雨水都去了,憑什麼不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