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又一根,兩人各自又抽了三根菸,這才作罷。
“夠了吧,別再抽了!”
“好,不抽了,我帶你到學校逛逛,上回還沒來得及逛,這回逛個夠。”
“啊?你不看書了?”
“不看了,看不進去。”
“讀書人,這點定力都沒有,可是不行。”
“下午,下午再看!”
李凡拙領著吳憂來到了音樂噴泉旁,噴泉未開。因為今天既不是重要節日,也沒有領導來視察。
“這是我們學校的音樂噴泉,開的時候會音樂,同時還會五顏六色的光。”
“但是它沒開。”
“這是我們學校的田徑場,天氣好的時候會有很多人坐在草坪上吹風、玩遊戲。”
“但是天氣不好。”
“那邊是籃球場,現在就有人在打籃球,特別是週末的下午和晚上,好多人在打籃球。”
“但是現在是週中。”
“吳憂,你好像並不在意這些,你在想什麼呢?”
“凡拙,是你不在意這些,是你在想什麼呢?每個學校都有這些設施,我們學校也有,你知道的。可你還帶著我漫無目的到這到那,你其實也沒有想好要帶我去哪,只是想出來逛逛,因為你的心亂了。”
吳憂沒有看向李凡拙,只是看著前方不遠處,正激烈對抗打著籃球的隊伍。李凡拙也沒有看向吳憂,也是看著籃球場方向,只是默默地聽著她的話。
“是嗎?”
“是的,凡拙,你就承認吧。”
“那我要帶你去哪裡?說些什麼?”
“你為什麼不帶我去你和白從發生故事的地方呢?講講你和她的故事。”
“啊?這樣對你不太好吧?”
“但對你好,來吧,讓我來聽聽你們的故事。”
吳憂拉著李凡拙的手,示意著讓他來帶路。李凡拙沒有動作,還是站在那裡,顯得極為糾結。
“怎麼?怕我受不住?”
“沒有,在我後面的田徑場,她排在我前面,我們一起正步走過方陣閱兵。我的腿曾經有傷,你知道的。走完後,我傷的很厲害,她對我很關心。”
“哦,是那邊嗎?”
吳憂轉身指著前邊的主持臺下方問道。李凡拙沒有轉身,只是站在原地,微微地點了點。
“李凡拙,轉過來!你這是在逃避!我不想我的男人是個遇事只會逃避的膽小鬼!”
李凡拙一轉過身來,記憶一下子在眼前清晰了起來。那個緊張地看著自已的腿,眼淚都溢了出來的女生。
“很美好吧?”
“確實。”
李凡拙又拉著吳憂來到了一個教室,此時這個教室正好沒有人上課。
“這是那個藝術團招新人的教室,就是在這個教室,我在她的面前,在藝術團所有人的面前,表演了那個紙牌魔術。”
白從的擔憂、震驚、欣喜各種表情在李凡拙面前一一閃過,正如吳憂所說,那很美好。
“還沒聽你說過,你究竟是在哪學的紙牌魔術呢?”
“我爸他,好賭,但是技術不怎麼樣,我呢,我從小時開始就學會了打牌,洗牌這些,再大一些的時候,我的牌技已經超過了他。後面,我幫他打過幾次,他的那些牌友都不和我玩了,只等我上學,才和他玩。有一次看電視裡,有表演紙牌魔術,後來,我就自已琢磨起來,就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然後熟能生巧,速度越快,破綻越小。”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