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凡拙在課堂上睡了一天,他太累了,因為那天回去一直到三點才入睡。他本來帶了兩本書,可是就第一節課開啟了一下,看著看著他就入睡了。上午睡,中午吃過飯也是睡,下午也是睡,一直睡到最後一節課。
最後一節課下課還是趙南京喊醒的李凡拙。幾人還像往常一樣下完最後一節課去食堂吃飯。
“李凡拙,你不要緊吧?”
白從這句話憋了很久,直到最後才問了出來。因為,這段時間白從都在刻意地迴避和疏遠他。
“別提了,一天一夜,把孩子給累壞了。”
李凡拙剛想開口,卻被胖子搶先回答了。胖子一臉奸笑著看著李凡拙,又與同是奸笑著的肖方之對視了一眼。
“幹什麼啊?是什麼兼職嗎?還幹一天一夜?”
“有沒有可能哇,我是說有沒有一種這樣的可能,乾的不是事情,而是一個人呢?”
“方之,這還有這麼多女同志呢?能不能注意一點?”
“你混蛋!”
白從說完,快步向前跑去,頭也不回。李凡拙本想叫住白從,但轉念又想著,自已也不知用什麼理由叫住白從,又收回了高舉的手,嘆了一口氣。
反而是鍾琪露出一股耐人尋味的笑意,對著李凡拙眨了個眼:
“可以啊,李凡拙,這麼快就全壘打了!”
李凡拙無奈地搖了搖頭:
“班長,白從一直當你是好朋友,你們是好閨蜜,能勸著她點,你幫我勸勸她嗎?”
“啊!你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沒,我和白從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了,我把她當好朋友。”
“逗你的呢,我這就去!”
鍾琪向來風風火火,來去匆匆,邁著腿跑著就追了上去。只看背影,她將手搭在了白從的肩頭,像個男生一樣,和白從聊起了天。鍾琪和白從她們寢室的也都追了上去,留下了李凡拙他們在慢步走著。
“趙老大,我們不過去?”
“不了吧,讓她們女孩子開導會好一些,我們就別湊熱鬧了。不過,你們先走吧,我跟凡拙單獨聊會兒。”
聽著這話,大家就知道趙南京要給李凡拙開小課了。趙老大是宿舍裡的老大哥,他經常單獨給室友們開小課,開小課期間都是單獨談話。等寢室眾人都走遠,趙南京才緩緩開口:
“凡拙,你到底咋想的啊?白從是個好女孩,吳憂學姐雖然也是個好女孩,但是比起白從還是差很多吧?”
“或許吧,但是我已經做出了選擇,至少,我的身體已經被動做出了選擇。”
“身體?你那不是走腎嗎?對吳憂學姐有走心嗎?”
“肯定啊,吳憂學姐為我從風月場所出來,為我買蘋果電腦,為我溫酒,幫我點菸,帶我去她喜歡去的地方,吃烤雞,喝奶茶,去看毛爺爺。她為我說她的過去,我亦給她講我的過去········”
“那你想過沒,這可能不是愛情。”
“這都不算愛情嗎?”
“我聽起來不太像,應該算是救贖!”
“救贖?”
“是的,你把她從泥濘中拉了出來,但是她出來舉目望去仍是泥濘,仍是黑暗,只有你散發著源源不斷的光芒。她拼了命的抓住你,牢牢地抱住你,你是她繼續面對這個世界的勇氣。”
“那我呢?我也愛著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