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我在那個咖啡館裡遇著一個特別瘋狂的姐姐,她一直在那扇自已嘴巴子。”
“啊?怎麼會這樣呢?”
“然後啊,那個咖啡館的環境特別詭異,雖然吧,有些好看,但是裡面一個客人都沒有,那個姐姐應該就是店長什麼的,就她一個人在·······”
李凡拙從櫃子裡拿出了吳憂的那個寶貝包包和那款他和吳憂都喜歡看的高跟鞋,準備將它們統一地放到了自已的書包裡。而白從一直跟在李凡拙的身後,一直在描述著那天的所見所聞。
“嗯嗯,然後呢?”
“她聽著像是被她物件甩了,扇自已嘴巴子,我本來阻止了她。然後她跟我說,說什麼痛感是快感、爽感的話,當時我還想了想,或許有時候確實是爽感,但是有時候應該不算,你懂嗎?”
“嗯嗯,你繼續。”
“我就回答,可能有點道理,然後她就繼續自殘,我就又抓住了她的手。然後她硬要我說出點什麼道理來,我就說那是理所應當,自古以來就有的東西,就應該是對的。她就問,自古以來的理所應就是對的嗎?這樣的話。”
“嗯嗯·······”
“喂!李凡拙!你到底有聽我說嗎?”
李凡拙正好要將吳憂的包包放入書包裡,白從見著他這樣,硬是將吳憂的包扯著摔到了地上。
嘭!
包包的一粒釦子被摔了出來,滾落到了床底。李凡拙見狀,心急地去找,打著手電筒,摸索著爬到床底。
“你幹嘛!”
白從看著李凡拙爬著去床底,不由驚呼著。李凡拙沒有回應,她繼續大喊著:
“凡拙哥哥,那個破包,你管它幹什麼!”
白從一邊拽著李凡拙即將到床底的小腿,一邊在嘴裡小聲地念叨著話:
“那個婊子騙你那樣,你還要收拾她的破包?”
此時,李凡拙正好從床底退了出來,這句小聲唸叨的話,他聽的真真切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臉嚴肅地看著白從問道:
“你剛才說什麼?”
“沒說什麼。”
白從自知說了一句不好的心裡話,而且又被李凡拙聽到了,他肯定是又氣炸了。她低著頭,不敢直視李凡拙。
“白從,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說吳憂的任何不是,不然!”
“不然?不然怎麼了?”
“不然我就扇你大嘴巴子!”
李凡拙不說還好,一說這個,白從也直接氣到了,伸出臉來對著李凡拙高高舉起的手過去。李凡拙看著白從那副賤樣,又想到不久前自已衝動下打了白從,還把她打暈死過去了,只得又將手收了回來。
“算了!總之,我不希望你說她的不是。”
“我就說!我就說!賤人!賤人!大賤人!”
白從邊咆哮,邊把臉伸了過去,還一臉任君採擷的表情。李凡拙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一舉起手,又是放了下去,轉過身去,不再理會白從,嘗試著將釦子弄回去。
“你且回吧,大餐我無福消受,我也不想聽見你的聲音。”
一開始李凡拙舉起手來,沒打她,白從還格外開心,但是又聽到他的這番話,顯然是對自已心生厭惡,又開始傷心了起來。
“我不說她就是了,你別趕我走啊。”
白從用手蹭了蹭李凡拙的背部,哀求著。李凡拙一心一意地修理著包包,沒有搭理白從。白從見他還在用極其粗糙的手法準備修理手中的包時,就是轉過身來蹲在了李凡拙的跟前,準備一把搶過李凡拙手裡的包,還好李凡拙眼疾手快才沒有被白從抓走。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李凡拙小心翼翼地放下包包,怒指著白從。
白從十分委屈地低下頭,細聲道:“沒···,我只是想······”
“你不是認同那個姐姐,說痛感是爽感嗎?我今天就讓你體驗一下,讓你好好爽爽!”
“別!”
白從立刻抬頭,直視著李凡拙,而那個大巴掌就近在眼前,還好被白從的聲音給及時制止了。
“你剛剛有聽我的講話?”
“有聽,怎麼了?”
“那你怎麼對我那副態度?”
“什麼態度?”
“就是很對付的態度啊!”
“我只是,只是在收拾吳憂最喜歡的包包和鞋子,所以沒有多少心思聽你講話。”
“收拾她最喜歡的包包和鞋子?那我最奇葩的經歷你就不聽了嗎?”
“我不是聽了嗎?”
“那·······”
“那什麼?”
“那,反正我不管,你就是不對!”
“能不能不無理取鬧!”
“嚯!你又兇我!”
“我沒有,我只是正常講話而已。”
“還說沒有,你講話是那個分貝嗎?你那個分貝不是吼是什麼?”
“這跟分貝沒什麼關係,跟語氣有關係。”
“那你語氣也不對!”
······
“白從,我不想跟你吵了,我口乾了。”
“我也是,好想喝點水。”
“這裡的最後一口水剛剛被你喝了。”
“我知道。”
兩人平躺在床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剛剛鍛鍊完,其實兩人只是大吵了一架,吵得口乾了,並且累了。吵了很久,兩人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想說,沉默了許久。李凡拙看著天,不知道在想什麼,白從側躺著在邊上,一直盯著李凡拙側臉看。
白從沒來由的突然來一句沙啞的聲音道:
“走,去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