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憂盯著那個背影,愣愣的出神。
真的太像安若了,即便這個人比安若高些,也比安若看著強壯些,但是那個身形,甚至走路的姿勢。
夏無憂經過兩年的尋找可以說已經對安若還活著這件事不抱什麼希望了。
雖然只要有空就還是會去找,但是即便什麼都沒有發現也不太會失望。
但是在異國他鄉,剛才那種熟悉的感覺,以及這麼熟悉的背影,夏無憂覺得安若好像真的就在她附近一樣。
夏無憂看了到地上的血跡,回到房間拿了些紙巾把血跡擦乾。
她想了想她很想證實自已的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個人會不會真的是安若。
夏無憂回房間拿了一些吃的,又拿了些之前備用的碘伏之類的消毒擦傷的藥品。
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旁邊的房門口。
“你好,我是你旁邊的鄰居,請問需要幫忙嗎,我拿了些藥還有吃的。”
夏無憂試探性著用國語說出這些話,他想看看屋內人是什麼反應。
很出乎她的預料,屋裡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的男音。
對方用的是K國的語言。
“誰在敲門,說的什麼呀,我也聽不明白。”
夏無憂的心算是涼了一大半,在心裡默默的罵自已真是傻。
在國內都找不到人,難道這麼遠的K國就能找到?
但話都說出去了,還是決定把事情做完。
這次用的K國語言“我是你旁邊的鄰居,我拿了些食物,放在門口了。”
夏無憂失去了繼續探究的心思,她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看來好運還是沒有眷顧自已。
默默返回自已的房間,關上門洗漱睡覺了。
安若靠著門,用手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剛才的陌生聲音是他早就錄好的,經常會用來偽裝自已。
安若側起耳朵聽了聽,確定夏無憂已經回到房間了。
才長舒一口氣,輕輕的開啟房門,把放在門口的東西拿進房間。
安若依舊選擇貼著兩個房間共用的牆壁坐下,他需要這樣來感受夏無憂的存在。
安若緊咬著嘴唇,儘量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但是強烈的痛處還是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安若強撐著從揹包裡拿出之前就準備好的藥品,還有縫針用的東西。
他把衣服咬在嘴裡,這種簡單的縫合他之前已經練過無數次了,但是他也沒想到第一次實踐竟然是在自已身上。
房子的隔音不是很好,安靜的環境裡只剩下安若壓抑的慘叫聲。
不知道是不是吵到夏無憂了,安若能聽到她睡的並不安穩,隔壁傳來悉悉索索的翻身聲。
安若因為疼痛手有些不穩,幾次都手滑拿不住縫針,多增加了不少痛苦。
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過,滴在衣服上,染溼了一大片。
過了好一陣,安若終於處理好傷口,他再也支撐不住,力竭的倒在地上,只留下模糊的意識。
半夜安若發起高燒,他好像看到了夏無憂就站在他身邊,抬起手想拉住她的手,但只是觸控到冰冷的牆壁。
意識一陣陣的不再清醒,口中喃喃的喚著夏無憂的名字,又說著等我之類的話,直到最後昏倒在地。
隔壁的夏無憂這一夜睡的很不好,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安若鮮血淋漓的樣子,她能看到安若伸出手想要拉住自已,但無論怎麼努力都始終觸碰不到。
噩夢連連,終於算是熬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