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微被拖入了蛇族的地牢裡,堂堂的大夏公主,竟在妖界受此折磨。
蛇兵蛇將好似受了什麼命令,又或者是受那白眠公主的蠱惑,一鞭一鞭地往夏知微身上打,那繩鞭許是在烈酒裡浸泡過一輪,打在身上特別痛。
夏知微好似回到了當年的承歡宮,母妃變成母豬的時候,那種視覺與心靈上的衝擊,和現在說不清哪樣更加痛苦。
夏知微被打得再度吐血。
好幾次昏死過去,又被一盆鹽水潑醒。
夏知微痛得渾身顫抖,抑制不住地叫出聲。但那痛苦聲只會讓打她的人更起勁。
於是夏知微便不叫了,死咬牙關也不叫出聲。
白眠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渾身血淋淋的夏知微,哪還有白日裡的美麗高貴。
她此刻揭去了她的面紗,用鞭子挑起夏知微的下巴。
聲音婉轉惡毒:“我說誰呢,原來是大夏國的公主啊!”
粗糙的鞭子摩擦過夏知微的側臉,只有這張臉還是白淨的。
“真是可恨啊!”白眠捏著夏知微的下巴。
儘管這人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身上也盡是黏膩的鮮血髒汙,但這人的臉居然有種奇異的凌虐美。
白眠恨得牙癢癢,她永遠記得清和哥哥是怎麼對她說的,他說:“知微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哪怕她還沒有真正愛上我,我一定會等到她真正愛上我的那天。”
清和哥哥里眼神裡的溫柔與愛慕,是他這輩子都得不到的。
而那個時候的她,也只能裝作一個小妹妹,去傾聽清和哥哥對她說話,根本不敢有一絲的逾越。
就連那白色的面紗,白眠閉了閉眼,都是因為那時清和哥哥看著她說:“小眠,你的眼睛很像她。”
於是她便一直戴著面紗見他,哪怕能偷到幾分溫柔,也是快樂的。
“你終於落在我手上了。”白眠笑得很癲狂。
“那些黑衣人,是不是你做的。”夏知微抬起頭,聲音沙啞。
“呵呵,你說呢?”白眠笑的像個勝利者。“這還得感謝芸生大人給我的機會。”
說罷就揮起鞭子,打向夏知微。
夏知微已經被打得麻木了,這一道鞭子抽上來,夏知微的痛苦聲嚥進了嘴裡。
“我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白眠不解氣,又使盡全身力氣揮了幾鞭。
“哈哈哈哈哈!”夏知微突然大笑,“你打我打得這麼用力,是有多喜歡柳清和啊!”
“可惜啊,他一點都不喜歡你!”夏知微口染鮮血,明明身處下風的是她,白眠卻覺得自已的遮羞布被扯開了。
這個女人從哪裡看出來的!
“要是讓柳清和知道了,你這麼對我,他會不會殺了你啊!”夏知微繼續激怒她。
“不會的!不會的!你閉嘴!”白眠一鞭抽向夏知微,而這一鞭後,白眠愣住了。
夏知微的臉上,一道深紅色的鞭印赫然印在了臉上,很快就腫了起來,夏知微感覺到了火辣辣的痛。
白眠突然慌張地去摸夏知微的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然後她就扔掉鞭子跑了。
夏知微真的痛啊,但她笑出了聲,仰起頭,夏知微一咧嘴,面部撕裂地疼痛。
這時出現了一隻白淨透明的手,撫上了夏知微臉上的紅痕。
夏知微睜眼,就看見了芸生。
芸生的眼神裡帶著一種可惜,好像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被破壞了。
“我的小公主,你為什麼要去惹怒她呢?”
夏知微喘了口氣:“啊,芸生大人,都是你搞的鬼吧!”
“噓!”芸生將食指貼上夏知微的唇,“叫我阿生。”
“黑衣人是不是你派的?”
“這一切是不是你的計謀?”
“你為什麼要騙我?”
一連許多疑問,芸生只是笑笑,仍溫柔地看著她。
芸生托住夏知微的臉龐,輕吻上夏知微臉上的鞭痕。
他細細地吻著,夏知微被迫抬著頭,眉眼顫抖。
芸生的唇很涼,涼得不像一種植物,倒像是冬日裡的冰塊。
但夏知微的臉卻慢慢不再疼痛,芸生一一輕吻過的地方,正在恢復如初。
好可怕的神力。
夏知微心中的慾望再次放大了起來,從她初到遇蛇族起,這種念頭到現在已經越發強烈。
她要蛇族的妖力,她要這個神的全部力量!
芸生把她從十字架上解了下來,抱在懷裡,看著乖順躺在他懷裡的人,芸生的心情甚是愉悅。
“終於乖了啊。”
夏知微又被抱回了那一片雪白的芸生草地裡,而這一次,這地方卻已大變樣,變成了一座白色的芸生殿。
夏知微從芸生懷裡看過去,另一扇門後,就是柳清和休眠療養的地方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整個蛇族裡,現在怕是已經沒有人能再救她了。
芸生停了下來,他微笑道:“你又不乖了。”
夏知微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她剋制住自已對神力的懼怕。
“所以呢,我不乖你就要殺了我嗎?”
夏知微被芸生抱在懷裡,明明一點威懾力也沒有,但還是要張牙舞爪。
“怎麼會。”芸生抱著她往自已殿裡走去,“但你不乖,就要受到懲罰。”
懲罰?呵,再打她嗎?